至于為什么龍鱗衛不自己留著收藏?軍隊怎么敢收藏如此昂貴又如此華而不實的玩意?傳出去了怕不是大街小巷都是流言蜚語?立馬成為說書先生口中的段子?
趙公子甚至連段子的標題都想好了:‘驚爆!百姓稅金竟被如此浪費?論龍鱗衛的虛有其表!’‘震驚!華**隊花費重金購買一飾物究竟為那般?帶你走進那個男人會流淚女人會沉默的事實真相’
而在場的這些人,也確實被其唯一性所吸引,紛紛開出了報價,最高的甚至到了300金之多,足以彰顯其豪氣了。
但這距離趙公子的心里價位,差距還是太大了,他這次帶著這東西出來,家里面是給定了底限的,就這一小塊,不得低于5000金,那塊大的,怎么也要賣個3萬金才行,否則當年涉及到此事的幾位叔叔伯伯怕是要掉烏紗的。
恰好今年斗寵大會又有人帶了件不得了的異寶過來,雖說直到今天都還沒拿出來賣,頗有點吊人胃口的嫌疑,但趙公子卻并不懷疑其真實性,畢竟大家都在傳這事,而且馭獸澤那邊也的確出現了騷亂,異寶之事,肯定是真的。
若是能遇見那身懷異寶之人,再誆他一頓,讓他用那異寶換我這隕鐵,這交易豈不美哉?趙公子打的便是這樣的算盤,所以讓是已經有不差錢的土豪開價到了500金,他也還是不為所動。
“趙家公子,你這究竟是何意啊?”目前開價最高的那位土豪有些不滿的問道,語氣開始逐漸的不耐煩,“500金這個價,買塊沒什么用的鐵片,傳出去已經是招人笑話的生意了,你還想怎樣啊?”
“史掌柜,您這就說笑了,在場的誰不知道你們史家乃是這云州首富?麾下錢莊史家號更是開遍云州,還在往上州和中州發展,誰敢笑話您老人家啊?”趙公子連忙一通馬屁送了過去。
若不是想去中州拓展業務,你以為我想當這冤大頭啊?我又不傻...史掌柜火大的腹誹了一句,又咬了咬牙,開出了最后的底限:“800金,圖個吉利,真不能再高了!”
“史掌柜,莫要開玩笑,這可是天底下真正獨一無二的東西,八百金這個白菜價,怕是配不上你史掌柜的身家啊...”趙公子不軟不硬的否決了這個報價。
別看他嘴上好似心平氣和,面色也是平穩如常,心里卻是暗自叫苦,大概是猜到這史老摳不肯再加了,可這距離自家底限還差了那么遠,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猶豫著是不是用中州那邊的生意迫使史老財就范的時候,卻看見一位有些面熟的年輕人擠了過來,問道:“你這東西,換嗎?”
“換?”趙公子猶豫了一下,又在搜索了一番記憶,實在想不起什么地方見過這人了,只能使出察言觀色的經驗,大概打量了一番肖柏。
樣貌倒算得上英俊,但皮膚有些黑,氣質一點都不瀟灑,還背著個土氣的大黑箱,想來也不會是什么有錢的世家子弟,哪個門派里的不入流弟子吧?
他心里已經把肖柏定義為湊熱鬧的閑雜人等,只是出于禮貌,還是勉為其難的答道:“換也不是不可,就是不知道這位兄臺打算用什么來換?若是一些不便出手的東西,我是不愿換的。”
“我身上也沒有什么太好東西...”肖柏有些局促的撓了撓頭,試探性的問道:“你要符嗎?”
“符?!”趙公子愣了一下,感情你丫是一符匠啊?這不是浪費我時間嗎?
他心頭略有不滿,說起話來也就有些帶刺了,“這位兄臺,你方才應該也聽見了,史掌柜可是開出800金的價碼,我也沒點頭的,這世上還有什么符能值800金不成?”
這時的趙公子還沒意識到他拒絕的究竟是什么樣的東西,直到過了很久之后,他回想起今天的事,都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罵自己當時太年輕,狗眼看人低,怎么就不肯多問兩句到底是什么樣的符呢?
圍觀群眾也和他差不多,紛紛點頭,哪怕是道門大佬親手制作的符,一張能賣到100金便已經很夸張了,這東西畢竟是消耗品,誰用得起那么貴的?更何況那可是大佬制作的道符,你個小年輕最多也就做點雜符,用這等貨色來換這隕鐵,怕不得用船來拉?
“不愿意嗎?那么香甜的果子呢?很好吃那種。”肖柏又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