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浩憤怒歸憤怒,但還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像那被他唆使的八少一般跑去主動送臉下鄉,而是幾口咽下碗中白飯,認真的思考起對策。
八少已經被他遣人接回來了,得到了及時的救治,已經陸陸續續的清醒了過來,過程中并未驚動到其他長輩,倒不是說他們做得多么隱蔽,而是根本沒人在乎這種事,也管不了這種事。
八少大致的描述了一番當時的經過。
“那賊人,我們好意相勸,他突然就動手了,我等猝不及防之下,才遭了道。”
“我們雖是奮起反抗,可那賊人手段殘忍、詭異、狠辣,苦苦支撐之后,才堪堪落敗。”
“是的,我懷疑那賊人習了什么妖法,大袖一揮,我便覺得眼冒金星,頭疼欲裂,好生歹毒的邪術!”
八少努力的進行著辯解,努力制造出一種力戰而敗,雖敗猶榮,不是我方不努力,而是敵軍太狡猾的感覺,頗有一種“敵人憑本事揍的我,憑什么說我菜?”的味道。
白天浩默默的聽完,最后很認真的說道:“你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半點夸大?”
八少自然是連連點頭,發誓自己所說句句屬實,沒有半句假話。
他們倒也真沒說假話,情況的確就是那樣,當時也確實奮起反抗了,沒有一人退縮逃跑,戰至全部趴下為止。
見他們這般肯定的模樣,白天浩點了點頭,信了個**成。
他對八少的水準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雖然沒有全信他們的描述,但他們曾經也是努力過的,放去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的,別人遇見了都要拱手行禮那種,還擅長群毆,出去欺行霸市都不需要帶打手,哪怕自己對上他們八個,也要頗費一番周折才能取勝。
再看這八人各個鼻青臉腫頭破血流,顯然是經歷了一番苦戰的,總不能是自己打的吧?而且這八人一直跟著自己混,白天浩也相信他們不敢騙自己。
至于那邪異妖法,他也是信的,那肖柏看上去一點修為沒有,卻能制服八少,肯定是靠了什么詭異的手段。
這樣看來,那大少非但不是沒有修為的凡人,水準還頗為不錯?和自己算是伯仲之間?或許自己憑借著白氏的體系和傳承,還要強上幾分?白天浩在心頭推算了一番肖柏的實力。
他這番推斷按照常理認知來看,并不算多么離譜,十幾歲的年輕人,平均水平也就是八少那種程度了,能同時應付八人的,在同齡人中便算得上是中上水準了,再厲害一些的,那就得是有名氣的青年才俊了。
而他并未聽說過這個叫肖柏的,下意識就把他劃分到無名鼠輩的類別了,完全沒想到別人如今在江湖最頂級的那層圈子里已是小有名聲,什么仙尊弟子,什么風劍香姘頭,雖說都不算是什么響亮的名號,但也算是叫得出名字來。
只是他自己層次太低,還接觸不到那個圈子,所以完全沒聽說過。
最后,他自信在武力上稍占上風,便冷笑一聲,暗道:“你以為你能瞞過天下人?不還是被我一點小伎倆就試探出來了?”
“不過那妖法倒是值得注意,拂一拂便能讓人頭暈眼花,著實詭異,應該是他的殺手锏!幸好我提前讓八少前去試探,否則后面怕是要糟他暗算...”
“不過這也是個把柄和破綻,我白氏堂堂豪門世家,怎能容許這種邪道宵小的存在?哼~白瑟也肯定知道這一點,風劍香應該也知道,卻一同選擇了隱瞞包庇...呵呵,若是能讓我拿捏住痛腳,事情就好辦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舔了舔嘴唇,腦補出一番自己用肖柏的秘密去要挾風劍香,讓她被迫屈從,任由自己為所欲為的香艷場景,想想還挺激動的?
一番腦補之后,他連忙向白閆稟報此事,要把肖柏修煉邪道功法一事當做己方的一張關鍵底牌來使用。
白閆在聽完匯報后,也是面露喜色,夸獎道:“浩兒這事辦得不錯,若是真能抓住這點痛腳,往后這白家便是我們說了算的,做得好!做得好!果然是有出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