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浩公子,真的不需要我出手幫忙嗎?”冥引叛將又再度問道。
“不用,真不用了,怎么說都是一家人,我卻是下不得狠手。”白天浩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頭卻是忍不住暗罵道:下手?當著白瑟的面下手?我看你也差不多瘋了吧?
但別人怎么說也算是赤膽忠心,腦子雖然簡單了點,但這樣才好操控嘛,白天浩面色不顯,又說了幾句漂亮話安撫,把此事揭了過去。
這時,又有一位這兩天剛剛結識的年輕人湊了過來,此人風度翩翩,樣貌不凡,又隱隱有著一身修為,哪怕并未名言出身來歷,卻也是白天浩這段時間的重點結交對象,見他一過來,便主動起身,拱拱手,說道:“徐兄,這幾日住得可還習慣?”
“挺好挺好,和我那里差不多的。”徐公子笑著答道,隱晦的透露出自己的生活條件一點不比白氏這邊差,顯然也是個貴公子。
“你們說,那肖柏會為白圣奉上一份什么樣的禮物?”那徐公子又接著起了個話頭。
“這個...應該不會差吧?白苒那小娘皮天天膩在他身邊,肯定會在此事上幫忙。”千金公子說道,又舔了舔嘴唇,嘆道:“說起來,那白苒也是個可人兒...”
他會與白天浩為伍,一方面是因為對方的家世出身,另一方面,便是覬覦著白苒,兩人已經在此事上達成了私底下的協議,如果白天浩得勢,那白苒便逃不出千金公子的魔爪。
“可不是嗎?我也想有尊白苒那樣的可人兒伴在身邊。”那徐公子接了句腔,卻不知為何會用了一個非常古怪的量詞。
“但不管他送上多么名貴的禮物,用的也是家主自己的錢,而我卻是靠著自己打拼,自己積攢下來的錢財,為家主奉上一份心意。”白天浩正色道。
“是了是了,天浩公子的格調,自是比那肖柏高得多了...再小聲告訴你一句,此獠亦是個不守信易之人,我此番前來,也有些興師問罪的意思。”那徐公子又接著說道。
白天浩面色一喜,又連忙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正義凜然的說道:“想不到此獠還是個背信棄義之人,想來是欠了徐兄錢?真是丟人現眼!唉,雖然我看他不順眼,但畢竟他是明面上的大少,這錢,便由我幫他還上吧?不知欠了徐兄多少?”
其他幾人連連相勸,又稱贊了一番白天浩的深明大義,為他喊冤,不過那徐公子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他欠的東西,白兄還不了...”
說著,便一邊搖著折扇,去往別處了。
這番模棱兩可的說法,讓白天浩又驚又喜,這所謂別人幫忙還不了的東西,不就是命嗎?這位來歷不明的徐公子,是為索命而來?
他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上報此事,既希望這位似乎身手不凡的徐公子能幫忙徹底除掉那肖柏;又擔心他動起手來沒有分寸,殃及無辜。
一番權衡利弊后,他最終還是決定瞞下此事,如今這大宅里高手如云,更有白瑟坐鎮,那姓徐的再怎么厲害也掀不起風浪,所以完全沒必要上報此事,免得驚擾了賓客。
他判斷,這徐公子很可能與魔門有關,是魔門派來的殺手,如果他強行出手,和肖柏同歸于盡那是最好不過;就算沒能殺掉肖柏,也能從他尸體上找出魔門弟子的痕跡,可以借機引出肖柏與魔門勾結之事。
或許他并不是魔門殺手,也不是來索命的,那也無所謂,聽他的言語,對那肖柏也很看不慣,自己沒有上報此事,便有著后繼合作的基礎,大家繼續做朋友,共謀大業。
想清楚這一點之后,白天浩頓時覺得自己猶如尉遲杰再世,運籌帷幄,布局謀算,一切盡在掌握!
而那徐公子,在四處閑逛了一番之后,看著密密麻麻的人頭,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人實在太多了!早知道我就應該和閣主一起過來的...那肖柏也著實可惡,當上大少便把契約給忘了,這都一個月沒交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