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心有所感,連忙站起身來,想去母親墳前祭拜。
媽媽的墓就在小茅屋的后面,旁邊還立著個肖大牛的衣冠冢,如今看著頗為諷刺,而這里也因為太長時間無人打理,四周雜草叢生,顯得頗為破敗。
肖柏連忙跪在地上,用手清理著墳前雜草,跟在后面的大小姐心念一動,連忙湊過去想要幫忙,頗有點欺負黑皮和雅兒不懂華國禮數的調調。
然而這兩人乃是松濤院的學生,平日里學得最多的便是這類繁文縟節,一眼就看穿了大小姐的歪心思,當即就一左一右的把她擠到了一旁,嘴上還客氣的說道:“家務事,不敢勞煩客人。”
“嗚嗚...我只不過是...”大小姐只能發出敗犬般的悲鳴,心頭也不禁有些擔憂,這兩個女人,也不知道誰是大婦,但都很不好對付的樣子,還頗有狼狽為奸的趨勢,日后小萌兒少不得被她倆欺負,果然自己還是不能丟下她,以后也得一直照顧她才行。
只能便宜那個笨蛋啦!畢竟姐妹情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
肖柏倒是沒注意到后宮間的勾心斗角,誠心誠意的祭拜了母親后,便準備離開了,他此行的時間稍顯緊張,沒法在茅屋過夜了。
主要這里屋小床窄,隔音效果也差,各種不便。
留下三位小伙伴,他這便坐著云飛帖去往了泉城,卻沒有直接造訪林氏,雖說他也很想去探望林大叔和王伯他們,可畢竟有著之前的退婚,社會輿論不允許,只能在城外便與林氏姐妹分別,暫時分道揚鑣,等到了奇珍宴那天再聚首。
縱使林氏姐妹心頭一萬個不愿意,也不得不屈服于人言,依依不舍的和肖柏分開;而肖柏為了避嫌,也沒有帶著同學們入住他那小院,而是找了家客棧住下。
不止是住,后面的奇珍宴都不方便用肖柏的身份去參加,林氏畢竟也是主辦方嘛,就連請柬都是大小姐私下里寫給他的,甚至到時候還得麻煩小美公出手,再度變身肖賁旦。
當然,這樣的做法倒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照顧林氏顏面以及小萌兒的風評,雖說她的風評還在持續被害,但最好還是不要添油加醋了。
把同學們都安頓下之后,肖柏又獨自一人去了趟泉城的玄正觀,想要找正心老司機詢問一下那個諢號‘老騙子’的道人。
多少也算個熟人,守門的道童還記得他,這便領了他進去,算起來,肖柏之前也算是承了正心老道的情,再度見面后自然是表現得彬彬有禮,未有絲毫逾越,反倒是老司機的神情有些復雜和局促,不復之前那仙風道骨的灑脫。
哪怕肖柏再怎么不通事故,也多少看出來了點端倪,開口問道:“道長,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看法?”
“不敢不敢。”老道連連擺擺手,又面露尷尬的解釋道:“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再度與小友相見,心頭頗為感慨罷了。”
他與肖柏的接觸不算多,最開始還是那場關于靈果來源的交易,后來還有一次聚神陣,以及幫忙解決林氏的危局,再后面才是發現他身上妖氣沖天,懷疑他身上帶著儲物袋這類空間裝備,為此還專門寫信回山門詢問此事。
那時他還認為肖柏是個運氣不錯,天賦更好的少年,有點扎眼,但和眾多的少年英才比起來,除了來歷神秘之外,也不過平平無奇,可誰知道,他突然搖身一變,成了白氏大少、忘仙門行走、拯救了云州的少年英雄?
這節奏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哪怕他是老司機也跟不上了。
而今天再看,他身上非但沒了半分妖氣,反而隱隱身懷副宏大磅礴的氣象,讓自己不禁自慚形穢,暗嘆這才是仙家弟子應有的風采,不禁讓人折服。
至于那空間裝備的事,也已經不用在意了,如今那忘仙門被江湖中人吹捧得神乎其神,逼格高得望不著了,完全凌駕于其他六派之上,這少年作為旗下入世行走,有那么一兩件法寶神器也不是啥難以想象的事。
總的來說,正心老道此時面對這位太過耀眼的年輕人,頗有那種自慚形穢的尷尬,覺得自己這把歲數真是白活了,所以這天才聊得很是難受。
可惜肖柏卻是體會不了他的想法,一番寒暄過會,便開口打聽那老騙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