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到了第二天,奇珍宴如期舉行。
肖柏依舊是先讓小美公出手幫忙易容,變成了憂郁書生肖賁旦,過程中沒少被她揩油,導致他們趕到會場的時間有些晚,倒是恰好避開了冗長而無意義的開幕式。
會場設置在一條巨大的樓船上,據說是由水師的軍艦改造而成的,大約有五層樓那么高,看著就像一尊飄在江心上的樓宇一般。
因為為期較長,又相對高端,必須持有請柬才能登船,所以來湊熱鬧的人并不多,肖柏一行人藉由岸邊的擺渡小舟登上樓船,結果迎面就遇見一位熟人。
能收到請柬之人非富即貴,作為主辦方之一的林海山自然是要守在門口迎接每一位客人的。
“你...”林海山一看見肖柏,就忍不住伸手揉眉心,這已然形成應激反應了,雖說肖柏如今已是白家大少,和林氏已無婚約,可肖柏在他眼中,卻還是那個惹人頭疼又討人喜歡的女婿。
說來也怪,肖柏明明已經易容過了,結果還是沒能騙過林海山,大概是身體本能的頭疼感揭露了他的真實身份吧?
“嘿嘿,林大叔,為了避嫌,我只能這樣過來啦~”肖柏小聲解釋道。
林海山當然能明白他這番做法是為了女兒聲譽著想,當即變了番正常的臉色,一番恭維寒暄后,又壓低聲音說道:“夢兒和萌兒都在里面等你,三樓,最好的位置。”
說著,還仔細打量了一番肖柏身邊的女孩,不禁皺起了眉頭,怎么看都是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自己的掌上明珠?這小子的眼力和品位如此差勁嗎?
肖柏不好與他多聊,這便帶人去了三樓,大小姐和帶著厚厚兜帽的小萌兒果然在等著他。
這奇珍宴本質上與肖柏參加過的鑒寶會啥的沒區別,都是大家把東西擺在臺面上,有意者過來聊,有爭議就比誰有錢,嚴格來說應該算是展銷會,只是因為交易物往往極具吸引力,經常引得買家爭相競價,才帶了點拍賣會的性質。
肖柏帶著眾人坐到了自己位置上,在大家的幫助下七手八腳的擺上幾件賣相不錯的商品,又掏出班長擺在旁邊,充充臺面,顯得自己是文雅人士,還讓大小姐和黑皮交出小奶貓,擺在邊上充當招財貓,最后則讓雅兒和小萌兒一左一右坐在自己身邊,擔任看板娘。
這顯然是一番很合理的安排布置,低調內斂,又不失大氣奢華,有逼格,有牌面,理應足夠扎眼,門庭若市,引人駐足圍觀,爭相競價才對。
至少肖柏自己是這樣覺得的,安德魯和提姆也這樣想。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明明拉開陣仗,還占據了最佳位置,可來往客人只是瞟了一眼,便面露鄙夷之色,皺著眉頭離開了,仿佛肖柏賣的什么惡臭之物一般。
為什么是這樣呢?哪里不對?是招財貓不夠萌還是看板娘不夠乖?我的精妙布局為什么會招人嫌棄啊?肖柏很是疑惑的想著。
其實原因倒也簡單,還真出在看板娘身上,小萌兒和雅兒看上去實在太幼了...雖說也是適婚年齡,但也要看對方年齡的,肖柏這憂郁書生的面相偏偏又比較顯老,還左擁右抱的,這讓路人怎么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