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氣,當真是犀利,以大師的金身之軀,也受了這樣的傷...也得虧大師修為高深。”一旁幫著療傷的衛廣不禁嘆道。
像這種檔次的劍氣,肉身基本是扛不住的,扛住了也是重傷,要么依靠閃避,要么借助防御法器,江湖俗話說的‘掌風可御,劍氣難防’就是這樣的道理。
也就悲宏寺的鐵憨憨們仗著護體功法天下無雙,喜歡干些硬撼劍氣的頭鐵之舉,鬼佛雖說脫離那里已經很久,但是這份優良傳統還是被刻進了DNA里,以至于不習慣攜帶護體法器。
結果對面的仙家行走當真不是好相與之輩,這下就遭重了,而更讓衛廣頭疼的是,己方怎么就莫名其妙開罪了別人呢?
他本應為此事動怒的,奈何鬼佛和血妖一個臥床不起,一個因為動用了血爆**這樣的殺招,至今還在昏迷中,讓他也實在不忍心說太重的話,只能委婉一些的說道:“大師,你一向穩重,想不到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此番竟是貧僧之過,自是任憑魁首處置...”鬼佛有些虛弱無力的說道,他身上的外傷也不算多重,全靠血妖幫忙攔住了大部分劍氣,可為了突圍而硬憾劍氣,內息的消耗卻是一點不小,以至于這會都下不了床。
他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又跟著說道:“魁首,非是貧僧推脫責任,可今天這事,總覺得有些蹊蹺...”
“貧僧的纖絲念,乃是最得意的手段,在之前從未失手過,就算是今天,第一次也確實得手了,只是結果有些奇怪,才冒險用了第二次,結果便敗露了...可那行走為何第一次沒有發現,第二次卻突然暴起?”鬼佛說出了心頭的疑惑。
這確實很奇怪,總不能說對面脾氣比較好,兩次挑釁才動怒吧?
“大師的意思是...有人暗中作妖?嫁禍于你?”衛廣立馬就聯想到了這樣的可能。
這種事在江湖上不是沒有先例的,用神念挑釁,再嫁禍旁人,也算是栽贓的經典操作了,但會中招的也就是些經驗不足的江湖小輩,鬼佛這種檔次的大佬,在神念方面的造詣頗深,怎么會遭了這種小花招的道?他肯定能有所察覺才是。
鬼佛又接著說道:“我一開始也不認為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玩這套,畢竟我的纖絲念本來就有類似這樣的功用,當年也用這套坑了不少青年才俊,自信是不會更懂這手法的...”
“可等到靜下心來,我卻想起一人,他在神念方面的造詣不亞于我,同時也很擅長此道,若是由他出手,我未必能察覺,但卻想不通此人對我出手的理由。”
“你說的難道是...那只大耗子?”衛廣一下子就想到了鬼佛提及的那人,很顯然就是暗鬼的首領,自封暗主那人。
說起這暗鬼與魔門的關系,有那么點復雜,在江湖很多人看來,兩邊都是藏頭露尾的鼠輩,自然是蛇鼠一窩,但實際上,暗鬼只是名義上屬于魔門的一份子,但向來我行我素,不聽號令,饒是衛廣這個代理魁首發話,他們也只是在價錢上打折,并承諾盡心盡力去辦事而已了,像上次幫忙在斗寵大會上打探消息,衛廣可是先付了錢的。
這番做派,頗有點拿魔門當擋箭牌的味道,這也就導致暗鬼在魔門內部的風評極差,很為人不齒,甚至連暗主都被人私下取了個‘大耗子’這樣的蔑稱。
不過講道理的話,哪怕是衛廣,鬼佛,血妖這種人頭值千金的大魔頭,也沒有每天藏頭遮面,不以真面目示人吧?可那暗主,至今都沒人知道他的長相與姓名,實乃真鼠輩!
而暗鬼這種不管對誰都秉承著拿錢辦事,只談生意的作風,大抵是沒他們不敢辦的事,只有接受不了的價錢,所以會對鬼佛出手,完全不奇怪好吧。
但問題是,又是哪個冤大頭會這么干?以鬼佛和血妖的實力和名氣,想要暗鬼向他們出手自然是要開出夸張天價的,怕是直接請白瑟出手都夠了,有那么多錢干點啥不好?
更何況,暗鬼與魔門不睦乃是內部糾紛,外人沒理由知道這層辛密,肯定不會找暗鬼下單,那么此事又是由誰主導的?
這一點,衛廣與鬼佛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