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自己師父對上他,想要穩贏,還得動用道術才行……
可這人實在太神秘了,完全沒聽過這名字,諢號又是那種二流刀客才會起的,這種人,實在不該如此默默無聞才對。
懷揣著一肚子的疑惑,這位長老勉力站直了身體,不卑不亢的說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風,還恕在下孤陋寡聞,不知閣下師從何處?以你這大成境界的刀法,本應名動天下才對。”
對面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摸了摸下巴,讓對面的視線望了過來,注意到那里光光整整,竟是一根胡茬都找不著。
這便足以說明對方身份了,如今這華國,男性以蓄須為美,更何況練的是以剛猛著稱的刀法,不修邊幅才是正常畫風,一根胡子都沒有,只能是宮里來的人。
授藝長老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關于道門與朝堂向來的不和,關于前些日子在奇珍宴上的不愉快……
可即便是要興師問罪,干嘛喬莊打扮過來踢館?而且還挑在這種時間,宮里就不過年了嗎?這背后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更何況,宮里真的有這等水準的高手?
這位長老心頭的疑惑更多了,然而對面卻一點解釋的興趣都沒有,就這般沉默的離去了,比起前兩天逃跑一般離開的瘋子,他走得是那樣的瀟灑、自然,真有幾分絕世高手的氣質。
不過一想到是個閹人,也不過就是朝堂鷹犬,不屑與之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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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前面三天的事情經過了,道門一連三天都遇見了神秘的踢館者,最后一位的來歷身份還頗為敏感,讓道門這年都過得很不舒服,但還好,隨著年關來臨,香客絡繹不絕,**、廟會啥的搞得熱熱鬧鬧,也再沒什么人過來自討沒趣了。
而這三人贏過之后,雖然當場表現得很猖狂,但事后也沒聽見大肆聲張的樣子,道門最在意的名譽還未受損,眼下又忙得不可開交,便先將此事揭過,等年后再說。
至于這三人的身份,只要之后有心去查,還有道門查不到的?既然是個要吃喝拉撒睡的活人,總能留下點痕跡的,順著追過去,總能揪出來,屆是不管是懲戒那兩個狂徒,還是與那刀客促膝長談一番,問明來意,都是可以的。
關于這三人的來歷,道門還是做過一些簡單推測的:
很顯然,他們暫時還沒想過這三人會不會是同一人假扮的,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面相容貌還能易容偽裝,武學路數卻是偽裝不了的,別忘了,這可是今法時代,大家都在各自的體系下修煉,哪怕是同修刀劍拳法,也會帶上這套體系的清晰烙印,稍微有點見識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來。
而這三人,明顯是來自不同門派的人,用的是三種截然不同的路數,這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不過倒有可能是被什么人或者勢力唆使,一同過來的,幕后主使有可能是皇宮,但也不能確定,一切都要等找著人了才知道。
可事實上,這三人還真就是劍一一人偽裝出來的,本就精通多項武藝,又不被今法體系所限制,再加上奇一的易容,讓他能輕而易舉的瞞過道門的眼睛,分飾三角。
而這一連三天上門搗亂,當然也不是為了讓道門難堪,而是有著一整套具體的行動目的,道門的人至今都沒察覺到,就在前兩天兩個瘋子上門搗亂,吸引了眾人視線的同時,有兩道鬼祟的身影已經從其他地方翻墻潛入了進去,并且巧妙的藏了起來,一邊暗中探查著這里的各種布置,一邊確認人員配置,裝備庫存等等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