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明白了,辛苦你們了,等待符成,我先走一趟靈山劍門吧。”肖柏說著,伸手一點,幾件材料便自行飛去了他身邊,在空中稍加旋轉,便自行碎成了最適合制符的粉末狀。
而肖柏的另一只手,則在空氣中隨意的寫寫畫畫,用內息畫出一套套符紋;那些材料化成的粉末又自行飛進了符紋之中,與之融為一體。
最后,幾塊石片從他袖里飛出,接住了那些符紋,形成了幾張符。
整個過程,只用了幾息時間,幾張幻符級別難度的符便這樣制成了。
甲人們看得陣陣心驚,這樣的手段,完全超越了常理的認知。
“符陣已成,我去去便來。”肖柏說著,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還在門派里生悶氣的吳為,突然感覺到一股讓人膽戰心驚的龐大力量來到了自己頭頂。
他連忙出門一看,一位仙風道骨的年輕人正飄在門派上空,冷冷的打量著下面。
“事出緊急,向貴派借極劍石一用,未能提前告知,多有驚擾,特來告罪。”肖柏拱拱手,不卑不亢的說道。
他還真不是過來裝逼耍流氓的,而是打算和平解決此事,
“你...”吳為仔細端詳了一番這神秘而強大的年輕人,總覺得有些眼熟,心頭更是想要發火,可對面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卻又讓他明白那是自尋死路。
最后只能在心頭腹誹幾句:這難道就是忘仙門背后那位仙尊嗎?為何如此年輕?果然這個門派都是些喜歡裝嫩的老妖怪?
也不止是他,現場其他門人,包括過來助拳,嚷嚷著要剿滅忘仙邪道的江湖好漢們,也都沒人敢出聲大氣,只能低聲嘆道:“此子竟是恐怖如斯!”
“小小心意,以表歉意。”肖柏說著,又隨手在空氣中寫了套符紋,烙在石片上,又隔空送到了吳為手中。
接著,也沒等別人回應,他就自顧自的離開了,這個歉,道得有些霸道。
但誠意卻是十足的,吳為呆呆的望著手頭的石片,凝視著上面的紋路,過來好久,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臉上卻已是淚流滿面。
在他凝視石片時,腦海中便被不停的灌注著信息,是由七招極意劍所演化出來的第八劍,將前面七劍融會貫通后,所融合而成的最終一劍。
吳為覺得自己有生之年若是能練會這一劍,或許有機會劈出之前那道切割天地的線吧?
自家的傳承被破壞了,雖然只是一點點吧,并未損害到極劍石的完整,還是能照常使用,只是面子上過不去,才會如此憤怒,可當這一點小小的損失能換回一招奧義絕技級別的劍法時,那就真是天底下最劃算的買賣了。
“忘仙門...對劍法的領悟造詣竟然已經到了這般地步嗎?只是通過一小片碎屑,便能悟出這般可怕的劍法,從今往后,我等再也不敢自詡天下劍首了。”吳為低聲說道,接著便大聲宣布了自己的決定,從今往后,靈山劍門不得再以劍首自居。
江湖一片嘩然。
而只是將天道知識稍微分享了一點出去的肖柏,已經不太在意這些世俗的看法了,從靈山劍門返回后,他便站到了正殿廣場上,幾張石片從他衣袖中自動飛出,再面前排列成傳送符陣。
“呼,要開始了,希望您不要怪我冒犯。”他將黑色書箱抱在胸前,嘴里低聲呢喃道。
整個救援肖大牛的過程非常迅速,與黑色書箱同調,逼退鳥人分身,再啟動符陣,將父親接回來,要求一氣呵成,時間也僅有幾息而已。
因為他同調的時間恐怕只有那么短。
“開始吧,辛苦你了,妹妹。”肖柏又低聲說了一句。
“沒事的哥哥,讓我們救回爸爸。”白苒在他耳邊低聲應了一句,語氣堅定無比。
“喝啊!”肖柏當即大喝一聲,運起全身修為,渾身衣物無風而動,腳下的符陣也開始逐一亮起。
在他選擇與黑色書箱同調的那一瞬間,一股癲狂、邪惡、又強大到讓人窒息的氣息頓時充斥著他的腦海,讓他覺得自己仿佛是只小螞蟻,在被一頭洪荒巨獸凝視著,饒是以如今的修為,都讓他膽戰心驚,險些站立不穩。
“呵呵,可愛的小家伙...”一個滄桑而低沉的聲音同時在他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