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從里面沖了出來,像極了倉皇而逃的樣子,但大家都沒有心情去觀察這道身影了。
隨著這扇房門的打開,走廊里奇怪的味道更加濃郁,就像突然加大了十倍濃度一樣。
苦中帶著澀,澀中摻著酸,仔細聞聞還感到有一股刺鼻的辛辣heihei問到以后,仿佛能回想起此生最難過最不愿回想的記憶heihei
一陽海斗的呆毛都失去了靈魂的色彩,恨不得掐著自己的脖子阻斷氣味進入。
他有氣無力地吐槽赤也,你是在自己房間里面投擲了生化武器嗎”
“赤也,回來喝藥。”柳蓮二隨后從門中走出來,溫聲勸導著切原赤也“醫生開的藥絕對不會有毒的。”
切原赤也含著一包眼淚,痛苦地說如果說是藥三分毒,這個藥聞起來起碼有九點九分”
柳蓮二第一時間竟然想不出有什么話去反駁他。
既然溫柔的勸導不管用,真田弦一郎的身影從柳蓮二的背后出現。
他緩緩的撩起了浴衣的袖子,亮出握在一起的拳頭,“不聽話不吃藥的小孩就要接受鐵拳制裁。”
“赤也,再不喝藥就要涼掉了。”幸村精市道“醫生說,涼掉的藥會更難喝哦。”
在切原赤也身后走出的這三個人,有著明顯的共
同特征,那就是他們都帶了一層白色的口罩。
五官大部分都隱藏在口罩之中,再加上言語中的威逼利誘,一陽海斗仿佛自己亂入了什么大型地下實驗室一樣。
切原赤也就是那只可憐的小白鼠。
最終,切原赤也還是雙拳難敵四五六七八只手,被捏著鼻子灌下由柳蓮二端出來的黑黢黢的液體。
被迫將所有液體吞咽下去后,切原赤也干嘔了幾聲,隨后癱在椅子上,就像是被吸干了靈魂。
他無力的將頭仰在椅背上,眼睛毫無生氣的望著天花板,被這玩意兒奪走了所有的生命力。
切原赤也,卒于八月十七日晚七點四十三分。
柳蓮二帶著借來煎藥的小鍋去還給后廚,順帶向酒店的工作人員解釋,為什么走廊的這一層會充滿了奇怪的味道。
好消息是目前酒店的這一只住了立海大的一群人,而沒有其他的客人。
壞消息是要還給酒店后廚的鍋被毫不猶豫的退了回來。
柳蓮二只好保證他們會將小鍋的費用原封不動的還回來。
然后拎著這只鍋原路返回。
原地的小助理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柳蓮二。他有合理的證據懷疑,這個少年拿著他們的鍋進行了一些非法的勾當
這還是柳蓮二第一次走路這么心虛。
畢竟他們也沒想到,聞起來還有一絲苦味的清香的藥材,煮完以后會發出這么令人恐怖的味道。
*
雞飛狗跳的酒店一晚結束,清晨,立海大的大家踏上了前往八分之一決賽的路途。
對手是臭名昭著的六里丘中學。
“手下敗將。”一陽海斗嘀咕道。
幸村精市聽到了,分過來一點目光,問道“海斗和六里丘的選手打過比賽嗎”
一陽海斗連忙搖了搖頭,并且謹慎的吸了吸臉頰,將嘴巴吸成金魚的形狀,防止不小心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