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海斗決定打不過就加入,將手卷成喇叭的樣子,像小汽車一樣鳴叫了幾聲。
種島修二再次恍惚了一下“”
等等,你也
名古屋星德的單打一也是個外國人,叫做愛德華埃米特。五官輪廓看起來像是歐美人,只是長了一副很厚的嘴唇。
他對跡部景吾的排場很不滿,揮舞著手臂向后方抗議著什么。
嘴巴里嘰里咕嚕地說著一陽海斗聽不懂的語言。
一陽海斗破譯不了,很是著急,求助身旁的種島修二“他說的什么”
種島修二沉吟了一下,“嗯大概是聲音大一些這種話”
果然,在愛德華埃米特強調過后,名古屋星德稀稀拉拉的聲音聚實了不少,但依舊比不過冰帝的應援團。
愛德華埃米特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停止鼓舞自己后方的啦啦隊,開始向裁判反映。
“開始快點開始”
“比賽正式開始”裁判在應援后才說道。
跡部景吾與愛德華埃米特的比賽打了很久,打到中途,登記成績的四天寶寺、牧之藤,以及六角中學、山吹中學,都陸續來到比賽現場。
全國大賽八強中除了六里丘中學,竟然都聚居在了這里。
種島修二手撐在腦后,看比賽的時候同樣注意到自己的后輩們過來了,不過他沒打算起身去打招呼。
現在的網球部,只有三年級的人認識他,但也沒有說過幾句話。
那時候的種島修二是三年級正選,現在的三年級是當時網球部里撿球的一年級生。
種島修二嘆了口氣。
那時候的網球部也能稱得上是人才濟濟,怎么現在這么凋零他去看了幾場關西大賽的比賽,竟然完全指靠著三年級生撐場子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種島修二安慰自己。
一陽海斗隱約聽到了“兒孫”這種詞,震驚道“你這么早就結婚生子了嗎”
算一算,日本的法定結婚年齡是16歲,國二好像確實
確定高二結婚生子可行后,一陽海斗更加震驚。
種島修二比他還要震驚
他想說幾句話來辯解,但嗓子像生吞了八個雞蛋黃一樣,被噎得開不了口。
“種島前輩”身后傳來聲音。
種島修二眼前一黑,他轉頭一看,身后站著八個穿著牧之藤隊服的少年,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用震驚的眼神看著他。
毀滅吧,這個亂七八糟的世界。
種島修二想。
我已經沒什么可留戀的了。
他面色自然,順著一陽海斗的話,故作高深地說“有時候,人生不止一種選擇”
“好厲害”一陽海斗贊嘆了一句,隨后反應過來,“你之前是牧之藤的人嗎”
種島修二點了點頭。
一陽海斗虎軀一震,原地跳起來后撤兩米“可惡,你竟然是牧之藤的”
牧之藤里根本沒有幾個好人尤其是那個叫黑山
種島修二愣了一下牧之藤現在的名聲已經這么差了嗎
在一陽海斗走了以后,他拍了拍牧之藤三年級部長村野立英的肩膀,做出前輩的樣子來“你們的比賽我看了,發揮不錯,繼續努力。”
不然還能說什么呢你們現在整體實力不太行,完全沒有當年全盛狀態的牧之藤的風姿
一個合格的前輩不能給即將要比賽的后輩太多壓力。
村野立英長得比種島修二還要像前輩,像是經歷了至少二十年的風霜,但站在種島修二的前面,還是低垂著頭應聲“是,前輩。”
愛德華埃米特是個力量型選手,揮拍時肱二頭肌肱三頭肌隆隆起成小山,胳膊的維度能比得上跡部景吾的大腿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