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群人高馬大的青年后面走出來的,是個穿著帽衫戴了兜帽的少年。
他閑適地捏了一個網球,拋上拋下,游刃有余。
一陽海斗仔細一看。
墨綠色碎發,貓眼,還有這副神態赫然是和他已經有過數面之緣的那個很囂張的家伙
東京網球場,全國大賽現場,還有剛才游輪上那一球
那可是沖著他臉來的
不過,在橋上看還沒發現幾個月不見,這家伙怎么長這么高了
是叫什么來著一陽海斗苦思冥想。順帶悄咪咪看了一眼仁王雅治。
昨日事昨日畢。仁王這家伙應該早就不記他在外面假借“仁王雅治”名義招搖行事的仇了。
這么一想,一陽海斗腰背又挺直了幾分。
他沖著墨綠發色少年道“沒想到在這里又見面了再來打一場吧”
他要報昨天那一球之仇
墨綠發色少年眉毛輕挑“又再”
他什么時候見過這個看起來就單純好騙的家伙了
是昨天游輪上的那一球嗎但又感覺不完全是的樣子。
是日本人的話,難道是
他從善如流“好,那就來打一場吧”
一陽海斗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墨綠發色少年“越前龍雅。請多多指教。”流浪這么久,他都要忘記日本的禮儀了。
臟辮青年和幸村精市的交流也已經結束,雙方和諧友好地挪步球場邊,看一陽海斗和越前龍雅的比賽。
“越前,shothehatyout”那邊的臟辮青年喊道。
越前龍雅正從網球袋里拿球拍,聞言揮了一下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丸井文太問道“怎么突然就開始比賽了,那個人是誰”一陽海斗看起來很熟悉的樣子。
大概算是半個知情人的仁王雅治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海斗應該是認錯人了。”
雖然長得很像,但之前那個和現在這個比起來就顯得青澀多了。
更何況,人怎么可能一個月長高二十厘米啊怎么想都不合理啊
“海斗好好打”
“不要松懈”
幸村精市半威脅辦鼓勵“海斗,如果打得太難看的話,你知道的哦。”
一陽海斗站直站正“放心吧”
比賽開始。
越前龍雅發球。
網球在半空中被球拍擊出,落到地面后向一陽海斗面部彈去。
是一個左手起步的外旋發球。
一陽海斗微微后撤半步,將這球打了回去。
臟辮青年原本此起彼伏的吶喊聲隨著比賽的進程逐漸消散。
他們本來是這個球場的常住人口。
結果早上這個叫越前龍雅的亞裔少年突然到來,憑借一己之力打翻了這里的所有人。
就在他們心悅誠服想要認對方做新的老大的時候,結果又來了一堆亞裔少年。
現在看來新來的這些人,網球實力也完全不弱的樣子啊
等等,你們日本的網球原來是這樣的嗎
臟辮青年們對視幾眼,陷入了自閉之中。
網球的一道道光影穿梭在球場中,一陽海斗回擊了一球后,在注意到對方右手先于左手的下意識動作后,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
對方現在是左手拿球拍,而他剛才打的方向是對方的反手方向
“你的慣用手不是左手吧”一陽海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