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嘗試過自己搞。
可捏得臉都疼了,也捏不出自己想要的模樣。
黑死牟遲疑。
倒不是他不想教。
而是對他來說,這種事就跟喝水呼吸一樣自然。
與生俱來就會的東西,自然就不知道該怎么教授別人。
“為什么想學”
“你現在的樣子簡直跟緣一一模一樣,等我學成了,就照你整成緣一的樣子,嚇死無慘那傻”
“咔嚓”
頭骨碎裂。
清脆的破碎聲打斷了你對美好未來的興奮暢想。
看看這熟悉的動作;
看看這狠辣的力道;
再看看這無情的冷笑。
不是鬼舞辻無慘那傻叉還能是誰
一想到鬼舞辻無慘偷聽你的話,還捏碎了你的腦袋,心頭的這個火噌的一下冒起來了
你從地上竄起來。
形如喪尸,無視臉上血跡未干,嘶吼著就要沖進寢室里發瘋。
不曾想卻被人拉住了胳膊,扭頭去瞧。
是黑死牟。
他嘆氣“不可以無禮。”
你“他先打我的”
黑死牟“無慘大人是上位者,教訓下屬是理所當然的事。身為他的下屬,你當時刻自省,而不應該心生怨懟,妄圖以下犯上。”
“可我又不是自愿的”
你忿忿不平。
能理解他對主從關系的擁護,但你們的情況根本不同。
你使勁甩開他的手,反正今天這個瘋是發定了,“我根本不是自愿變成鬼是他迫害了我,讓我做不成人不說,還讓我連大學都沒得上了”
“過去這些就都不說了,反正再后悔也沒用。”
“可他竟然還恬不知恥地苛待我”
“我都放平心態原諒他了,誰知道他竟然連跟我貼貼都不愿意不僅不跟我貼貼,還打斷我跟你的貼貼”
“啊啊啊”
“無法原諒”
“今天,我非”
你越說越氣。
尖叫著沖進寢室。
一臉兇神惡煞,看起來就能一口咬死三只小鬼。
卻在看清房中場景的瞬間,嘴里的叫罵戛然而止。
鬼舞辻無慘正在挑選衣服。
原本的衣物沾了你的血,被他脫下來隨手丟在一旁。
就那么大刺啦啦赤、裸著上身,只在腰間系著青色袴著。
蒼白瘦削的背脊散發著珠玉般的光澤,隨著他彎腰的動作,微微卷曲的黑色長發從兩側垂落,脊椎骨的弧度清晰透過皮膚呈現而出。
只是他眼光似乎太高了,箱籠里的衣服被翻得到處都是,舉在身前比比劃劃,卻怎么都找不到一件合心意的。
眼下,被你發出的動靜吵到,當即冷下臉,面色不虞地瞪過來
“關門”
“哦。”
你乖乖聽話。
闔上飽受折磨的障子門。
輕手輕腳湊到他身旁,如有實質的凝視目光將他從頭打量到腳,最后流連在他一看手感就很好的腰上。
“我能摸摸嗎”
你覺得自己被勾引了。
但還是非常有禮貌地真誠發問。
鬼舞辻無慘倏然扭頭。
他就像是被狠狠冒犯了似的。
梅紅色的鬼目冷冷瞪著你,語氣森寒“你可以試試。”
你笑了。
就知道他是故意勾引你。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你摸到了。
但并沒來得及摸過癮。
等你再次醒來的時候,人正躺在凌亂的衣物里,燈臺里的燭火發出噼里啪啦的結燈花聲,四下靜寂無聲。
你扭動著腦袋。
四處瞅了好久,才終于瞧見了背對著你,躺在榻上休息的鬼舞辻無慘。
你蛄蛹蛄蛹挪過去。
緩慢爬上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