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新雨不是沒意識到化形女主數量對于漫畫家本人壽命的壓力,但他并未重視這種壓力,畢竟《一拳》出場女性角色不超過10個,如果《海賊》、《火影》也如《一拳》一樣只要出場就能角色化形,或許侯新雨也會慎重選擇下一部漫畫,因為這兩部民工漫少說也有20位女性角色。
至于現在嘛,侯新雨的任務自然是要讓蚊女化形。
夢中,天空漂浮著一個面容姣好、身材很贊的美女,她上身穿著黑白條紋無袖緊身衣,下身同樣是一件黑白條紋的緊身短褲,凸顯著那玲瓏有致的身材,金色大波浪頭發及臀,雙手張開,整個人如同一個‘十’字固定在虛空,九頭身的黃金比例,胳膊、腿部的肌肉恰到好處,光華的皮膚看上去很有彈性,只可惜這個美女的面龐上卻掛著癲狂甚至是猙獰的表情
在夢中,侯新雨是蚊女的絕對主宰,但這并不意味著蚊女沒有丁點的反抗能力,從最初定住時毫無戒備的表情逐漸變成如今猙獰的表情,足以說明蚊女對于侯新雨有多么的不爽,或者是她對于自身變弱以及形體變化不滿意。
畢竟現在認知還沒有改變,但蚊女外表卻變成她曾經討厭的物種。
夢中的空間是一個特殊的空間,屬于意識半顯化的空間,確認好白天背誦的內容沒出錯,一瞬間,記憶中的資料內容化作一種無法言語的流狀透明物體,一點點沿著那個無法用肉眼看到的細線灌輸到蚊女的體內。
不同于身體改造在身體上能被辨別,這種認知的改變,更多的是反饋在夢中環境。
比如說此刻,那殘骸城市仿佛分成兩半,一半維持之前殘骸的模樣,另一半則散發著并不耀眼的白光,隨著白光的出現,那廢棄的建筑如同快速生長的大樹一樣,沿著殘存的邊角向上生長著、完善著。
須臾間,一棟棟大樓聳立,大樓內部燈光璀璨,街頭巷尾原本壞掉的汽車也都重新飽滿起來。
再之后,一個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出現在建筑中,出現在街頭巷尾中。
十字路口的交通燈正常工作著,汽車遇到紅燈會停,人們會按照交通規則那樣,亮起綠燈才會過斑馬線。
比較驚悚的是那截然不同的兩個城市如同是兩個維度,當有人從繁華進廢墟時,整個人都消失掉了,而路上的行人對這一切都沒有任何反應。
不會驚恐,不會好奇,自然也不會有尖叫與圍觀。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奇異古怪。
俯瞰著繁華與殘骸分割的城市,侯新雨知道,他剛才灌輸進去的認知已經生效了。
對于人類、社會、國家、責任、義務的認知一瞬間逆轉了蚊女的三觀,然而從地面上來看,這部分認知只生效了一半,或者說上述的認知并所覆蓋的并非蚊女所有的惡。
夢中空間的大地只有廢墟城市那么大,規則的形狀讓侯新雨能清晰地辨別出蚊女內心好壞比例,而那繁華的城市在侯新雨眼中,最大的意義是代表‘規則’,一個人類生存所需要遵守的‘規則’。
然而侯新雨不確定蚊女心中另一半的惡究竟是什么,望著那猙獰表情被定格住的蚊女,侯新雨陷入深思。
編輯部,孔立秋享受著馬明達上貢的烤串,聽著他吐槽自家漫畫家的內容,然而吃著烤串的孔立秋明白,對方找自己聊天的目的不在此。
“你說,《七夜》的女主角怎么還沒化形?”嘆了口氣,馬明達咕嘟咕嘟喝掉一杯啤酒,如同職場失意的程序猿,明明想反抗,但有力沒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