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出安全區,侯新雨才發現眼前的綠草茵茵是何其廣闊,才發現身后的城墻是何等雄偉。
“這么走,真能碰到野怪?”大約走了十分鐘,侯新雨心里有些受不了沉悶的氣氛,畢竟沒這么緊張兮兮地踏青。
因為哪怕因為風吹導致綠草扭動,孔立秋都會緊張兮兮地注視那邊,畢竟以大海龜為例,直徑也不過20~30厘米而已,因此這一路下來走得可謂是十分小心。
“當然能,不過只是概率問題而已,再者說,無論是我還是小春,受傷哪怕傷亡,也好過你受傷。”沒有半點松懈的樣子,孔立秋帶著兩人走在泥土小路上。
“資料我沒看完,化形角色我知道可以復活,那責編呢?”有些乏悶的侯新雨問道。
“責編啊,只有一條命,但我們出生后就知道我們的使命和最高榮耀。”孔立秋隨口說著,注意力還是放在路旁青草中。
最高榮耀是當上責編,還是戰死沙場?
侯新雨沒問出口,起碼對于他能有先死在自己前面的意志,還是很敬佩的。
侯新雨再看了看他那被風吹得如海草飄蕩的頭發,這份敬佩又加重許多。
嗡嗡嗡。
一陣低鳴聲,自孔立秋腰間傳出。
看著孔立秋從兜里掏出手機的樣子,侯新雨忍不住想起《一拳》中性感囚犯用PP夾住手機的魔性畫面。
“是有什么事嗎?”快走兩步,侯新雨伸頭看過去,發現是一個類似地圖的APP,中間有一個代表自己的綠點,左上方有一個紅點。
“哦,我通知責編隊那邊,告訴他們你和小春要找單個怪物試水,所以讓他們看到單個怪物后給個坐標通知我。”孔立秋說著,手指飛快地在地圖上戳,掉出幾個侯新雨看不懂的數據。
“所以,還有多遠?”侯新雨沒去為什么先前要走得那么謹慎,在安全區成墻角遇到怪物是要一定概率的,但對于遇到了就是100%,沒遇到就是0%。
現在的三人,沒有資格打遭遇戰。
“西北方向3公里有一只章魚,咱們加快速度去,對了,你們之前有看過章魚的大概信息吧。”確認好方向,孔立秋先一步踏入綠草地。
綠草能到侯新雨小腿肚的高度,走起路來相對麻煩,畢竟草下面的土地并非平整的。
“我有看過,雖然和烏龜同是最低級的怪物,但章魚上岸后戰斗力明顯不如烏龜,對鈍擊抗性要高一點,行動相對緩慢。”穿著一身女式的綠色軍服,源小春攙扶著侯新雨往前走,免得他一不小心摔倒。
“問題是章魚有好幾條出手,它的攻擊環節中很可能會連續擊打兩次,要不咱們換個別的吧。”雖然很不爽被當成老爺爺,但他并不會拒絕源小春的善意。
章魚帶連擊,在游戲中來看不需要任何解釋,但在這邊的話,上面必須要嚴肅認真地去找解析、推測。
所以類似大海龜的反震,被看成是王八殼以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野豬傷害高(強力),是因為有倆獠牙等等。
“沒關系,到時候你在遠一點的地方看著,我參加戰斗保護小春,小春只負責攻擊就好,不過在第三回合的時候我要出手,現在的我還不能長時間被攻擊。”走在最前面的孔立秋很自覺地表示要承擔MT的作用。
“可是你沒有防御的東西吧。”打量一下孔立秋的背影,發現他沒帶什么小型盾牌、鋼板一類的東西。
“沒關系,我心里有數。”回頭,沖著想要說話的源小春點點頭。
抿嘴,源小春最終也沒說什么,只是心里暗下決定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讓孔立秋少受磨難。
三公里的路程,幾人走了塊一個小時。
從時間上來看,路途很遙遠,但在現代科技的加成下,這種距離又太近,目標位置距離最近的安全點城墻或許還不到三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