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把暈過去的香取晴半拖半拉地弄到床上,近距離的接觸,更加能感覺到這人骨骼突出,相比于之前消瘦了許多。
安室透快速檢查對方身上的傷口,發現香取晴雖然看起來形容慘淡,但傷口倒是都被處理地很妥當,并沒有他先前預想的那么慘,香取晴全身上下除了打著石膏的左手還沒有痊愈,最嚴重的也不過就是三天前因為握著碎瓷片而被割傷的手掌了。
安室透暗暗松了口氣,手腳麻利地翻出藥粉和繃帶,給他包扎手掌。
安室透看著幾乎是橫穿手掌的傷口,還有修長的手指上數不清的細碎傷口,他微微抿唇。
從前這家伙最愛惜自己的手了,說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的手,小心的要命。
別說是讓手受傷了,就算是平時聚餐的時候,這家伙都從來不愿意洗碗,還會振振有詞的說什么,洗滌劑會傷害手部的皮膚,影響手指的靈活性。
也就只有好脾氣的hiro能縱容他了。
從他們認識開始,就是hiro一直在縱容對方,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hiro都會答應對方。
不過香取晴這家伙大部分時候也很有分寸,就像是只在主人面前才會撒嬌的狗狗,甚至可以說他才是六個人間最好說話的那個。
不過這個好說話,絕對不是褒義詞。
比起hiro和萩原的好說話,香取晴更像是沒有底線的那種好說話,安室透一直覺得,如果某天有犯人跪在他面前哭著求他,這家伙說不定都會答應偷偷把犯人放走
安室透想的出神,等到他揉著蹲的半麻的腿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床上的香取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安室透的動作微僵,他忘記了香取晴這家伙對藥物的抗性很高,就連感冒藥也要吃比普通人更大的計量才能起效。
這個距離下,如果香取晴想要攻擊他,他很難全身而退的躲開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香取晴先失去了興趣,抽回自己的手,看了看上面包扎妥帖的繃帶,面無表情地看看安室透,再看看手上的繃帶。
幾秒后,香取晴放下手,沒有質問剛才那塊加料的蛋糕,只是突然對安室透說“晚餐要吃肉。”
安室透“”
安室透“哈”
香取晴懶得重復第二次,只是安靜的回望回去,那雙眼睛中充滿了嫌棄,像是不明白為什么有年輕人的耳朵會聾成這樣。
安室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有沒有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你見過點餐的囚犯嗎伏特加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吧,一天一頓飯,只要保證你不被餓死就好了。”
香取晴“”
安室透“知道了,番茄牛肉可以嗎”
“不要番茄。”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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