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法靈動,但是筆鋒走向隨意,顯然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所以這幅畫應該是被害人自己畫的”
工藤新一說話的時候,目光忍不住瞥向站在更遠處的香取晴,他對對方剛才說的那句我要讓他死,和中年女人只愿意告訴對方的線索,都讓他非常在意。
香取晴沉默地站了一會,突然想是下定了決心,轉身撩開簾子向外走去,那名叫做綠川景的男人馬上追了出去。
工藤新一也想追出去,但是伊達航又剛好提出了問題“被害人的抽屜里發現了電話本,從聯系人入手,或許會有新的進展”
“嗯”工藤新一再回頭已經看不到兩個人的身影了,他只能暫時把這事放到一邊,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現場“是可以嘗試的方向。”
倉庫外。
已經是日落時分,香取晴站在倉庫大門的陰影中,點開了那封貝爾摩德發給他的郵件。
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忙。
來的路上,香取晴也看到了尾隨在他們身后的基安蒂,基安蒂是行動組的人,也就是琴酒的人。而琴酒在他的安全屋對hiro動手的仇他還記得,所以這種時候并不想找對方幫忙。
和琴酒比起來,貝爾摩德顯然就要合適的多,在他失憶的期間,貝爾摩德就不止一次問過他要不要到自己手下工作,就算是有目的,也稱得上是態度友善了。
現在她還主動發來了郵件,簡直就是最優質的合作對象。
果然,不到三分鐘,香取晴的手機就收到了來自陌生號碼的通話請求。
香取晴接通電話,對面很安靜,隱約有水沸騰的咕嘟聲和某種古怪的風箱的呼哧聲。
“香取晴。”
貝爾摩德的聲音響起,咬字清楚尾音短促,和她平時尾音上揚的輕佻完全不同,甚至顯出幾分端正的嚴肅。
香取晴“我需要一把槍,和某個人的定位。”
聽筒那頭傳來幾秒鐘絕對的死寂,不是那種屏住呼吸的安靜,而是連通話細微的電流聲都消失,像是兩個人通話中斷,或者貝爾摩德捂住了聽筒。
“可以。”貝爾摩德的聲音再次出現“但是我要知道你的目的。”
香取晴垂著眼睛,想起了生他的那女人房間里每日不間斷的男人喘息聲,明拉死去時逐漸冷掉的幼小身軀,還有小鳥游香被惡意折辱的尸體,最后是那副被掛在床頭被當作是信仰,卻沒能救下島田奈奈的畫。
這就像是個詛咒,和他關系密切的女人們,總是因為男人們的欲望而經受苦難。又或者說,就算是沒有他,這世界上女人的痛苦似乎大部分都來自于男人。
所以在意識到自己喜歡hiro之前,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戀愛和結婚,他甚至從心底對這些事情有著排斥。
島田奈奈的抽屜里有幾年前的抑郁癥診斷書,足以證明她有自殺傾向,就算她是被人推下去的,因為這點以及沒有監控的原因,兇手也有可能翻案。
他們最多以強奸幼女的罪名把他送進去,用不了幾年這個人渣就能重新出獄,換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繼續生活。
香取晴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就算只是無能的神明,也應該為他的信徒復仇。
“我要殺了他。”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通話那頭傳來古怪的笑聲,同時風箱的呼哧聲更大了,香取晴皺眉“你那邊還有其他人”
貝爾摩德停頓“是那位先生。”
緊接著就傳來了一個類似于朗姆的電子機械音,但聽起來遠比朗姆的聲音更柔和,甚至還讓人覺得有些慈祥。
“初次見面,我的孩子。”聲音節奏輕緩,充滿包容,聽起來像是家中的長輩“我們支持你的一切決定,很快就會有人把你需要的東西送到你手中,同時莎朗會配合你黑掉部分監控,你沒有任何的后顧之憂,放手去做吧我的孩子。”
“為什么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