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的手指輕柔但堅定地擠進他的指間,粗糙的槍繭讓他想忽視都很難,最終變成十指緊扣的姿勢,每根手指都在對方的掌控中,被牢牢的抓住。
諸伏景光接著說“就算haru這樣說,我這次也不會讓haru獨自去面對了,我一定要去。”
香取晴“”
狗狗后退jg
兩個人都在對方口中,得到了從來都沒有得到的答案,事情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狂奔而去。
該死該死。
男人縮在車站的最角落,神經質地四處張望,焦急等著最后一班離開東京的列車。
他殺人了。
今天早上他醒酒之后,回到海邊就看到了被警戒線圍起來的現場,知道了那個賤女人莫名其妙死掉的消息。
但是這件事怎么能怪他呢他又沒想讓她死,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他只不過想要點錢,他是她爸,要錢有錯嗎沒錯,就是這樣,她就是自己跳下去的,和他有什么關系
但是那些廢物警察,萬一為了結案,抓他頂罪,他又沒有錢請律師,所以現在他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等到風平浪靜,再回來把房子賣掉,徹底離開這個鬼地方。
還是緬甸好,只要有錢什么都能買,賭錢也沒人管,不像是日本這個鬼地方,還要遮遮掩掩的。
如果能再像十幾年前那樣,再騙一個傻女人回來就好了,有人能給他做飯,他玩起來也舒心。
男人規劃著未來的生活,在心里默念著和自己無關的話,就好像這件事情真的和他無關了,他的肩膀稍微放松下來,也挺直了脖子,向車進站的方向張望。
這個時間站臺的人并不多,只有兩個青年從進站口的方向走來,身高腿長年輕出眾。
他年輕的時候也很帥,所以才能有女人愿意為了他的臉甘愿付出,這幾年他卻能明顯感覺到臉部的肌肉松弛,皮膚暗淡,肩背也會不自覺的佝僂,走在街上甚至會有不長眼的家伙叫他大叔了。
男人有些嫉妒地多看了那兩個家伙幾眼,但就是這幾眼,讓他肝膽俱裂。
走在左側的那個家伙,帶著鴨舌帽,沖鋒衣的領口拉到鼻子,只露出了雙惡鬼一樣的眼睛,里面盛著艷麗非人的色彩。
是他是他
十年前的那次,對于他來說噩夢一樣的那天,這個魔鬼就算是變成灰他也認識。
男人叫渡邊陽太,十幾歲的時候他的父母經商,家里的錢還足夠支持他出國留學。但他在國外還沒能混到畢業證,就先學會了賭博,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甚至還為了賭博,瞞著父母跑到了緬甸,那邊博彩業發達,不只可以賭錢,只要是能想得到的所有東西,真實存在或者虛幻,都可以當作是籌碼。
但他帶的那點錢,和那些內場里幾億的牌局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他甚至都沒能混上內場的資格,就在外場,把錢輸了個干凈,還欠下了幾百萬美金的巨額債務。
他向家里打電話要錢,才知道父親因為聯系不上他,驚怒之下腦出血去世了,家里的資金鏈崩盤,他母親又完全不懂生意上的事情,最終被股東逼的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