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陽太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向遠離的方向拼命的跑去。當時他只不過是動了島田奈奈就被他打的半死,如今島田奈奈死了,這個魔鬼肯定是來要他的命的
余光看到那兩個人跟了過來,他嚇地幾乎瘋掉,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某處廢棄的水泥樓天臺上,樓下是列車軌道。
“別過來和我沒關系”渡邊陽太聲音嘶啞癲狂“她自己跳下去的她自己跳下去的沒錯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她自己不想活和我有什么關系”
如果這家伙能自己跳下去就好了。
但顯然渡邊陽太的求生欲望比島田奈奈強多了,就算是這種情況還是離身后的鐵欄桿一米多的距離。
香取晴平靜的看著他吼完喘息的時候,才說道“那難道不是你追在她身后嗎她的抑郁癥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那是遺傳”渡邊陽太面色猙獰“和瑪麗一樣,是基因缺陷就算沒有我她也會去死瑪麗把她從緬甸帶回來,我就說她養不活她早晚要死”
瑪麗。
香取晴微愣,突然明白了島田奈奈的樣貌,為什么會和明拉那樣相似,瑪麗就是明拉的母親。
當年瑪麗帶走了大女兒,小女兒因為太小,同時她也希望永樂匯的老板會看在是自己孩子的面子上,好好養育明拉。
但沒想到永樂匯的老板,因為她和人私奔,反而對明拉也憎恨至極,從來不會見她。
這個家伙更該死了。香取晴握住了口袋里的槍柄。
“haru。”
諸伏景光再次抓住了他的手,香取晴掌心是槍柄冰冷的溫度,掌背則是對方溫暖的體溫,巨大的反差讓他神經戰栗。
他掌握著黑暗,卻有人想要把他拉到光明那端。
“他很狡猾,挑的這棟樓下有監控探頭,我們已經被拍到臉了。”諸伏景光說道“如果他被槍殺在這里,我們會遇到麻煩,而且不要做這種事,haru。”
就算他已經手染鮮血,但他還是不希望haru會面對和他相同的境地。他已經回不去了,但haru應該站在陽光之下,等他們解決了目前的麻煩,haru就還能回到警視廳做警察。
諸伏景光能感覺到掌心的手指慢慢松開,就在這時,一枚子彈從兩個人之間穿過,緊接著渡邊陽太的額頭炸起紅色的雪花。
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向后倒去,下方正好經過那輛他等了一夜的列車,剛從站臺起步,他被卷入了車軌之中,徹底變成了一團爛肉。
“heo”少年笑嘻嘻地吹了吹滾燙的槍口,動作間帶著孩子氣的淘氣,但目光卻像是吐信的毒蛇,冷冷地從諸伏景光臉上劃過。
“諸伏哥晚上好,第二次見面,我叫昂。”
“我幫我哥處理這些臟事都習慣了,所以剛才條件反射開槍,希望沒有嚇到你。”
“作為男人,你應該不會這么膽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