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非要爭呢”顧秋實饒有興致地道“若是沒記錯,這里是古府,古啟城那個古姓是借的,我才是真正的古家人。要說爭,也是他跟我爭才對。”
古嬌嬌瞇起眼“牙尖嘴利”她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出。
顧秋實一下子卡住了她的手腕,狠狠一丟“好叫姑姑知道,一個聾子子是做不了家主的。”
“果然是你害我兒子。”古嬌嬌瞪著他,“解藥拿來。”
“你說拿就拿”顧秋實嗤笑一聲,“本公子對你客氣一些,你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姑姑,你也知道我記性好得很,當年的事,我逃跑的時候可聽到了一些端倪”
當年古啟華被追殺的時候是一個嬌嬌小公子,一路狂奔,險些丟命,根本就顧不上仔細回想誰是兇手。后來到了小山村里,母子倆的日子過得安寧,他們也懶得想那些不好的事。顧秋實來了后,對于幕后兇手一頭霧水,但總歸就是那幾個人。他說這番話時,一直盯著古嬌嬌的神情。
古嬌嬌面色微變“你想說是我”事情過去多年,許多細節她都忘了,但應該沒有露出馬腳,否則也不可能瞞過哥哥,一瞬間的慌亂過后,她鎮定下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說我是兇手,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如果拿不出,你就是污蔑。身為晚輩污蔑長輩,該用家法教訓。”
想到外書房中奄奄一息的兄長和已經被禁足了的嫂嫂,古嬌嬌心頭一動不如趁著家法教訓古啟華的機會直接把人打廢
哥哥回過頭就算生氣,也只能在她的幾個孩子里選下一任家主。反之,如果她不動手,憑著哥哥對古啟華的偏愛,她那幾個孩子才是真的沒了做家主的希望。
古嬌嬌越想越覺得可行,揚聲吩咐“來人,請杖”
沒有人動。
顧秋實來了這些天,別的不敢保證,這個院子里的人他是收服了的,還有劉氏那邊,她身邊伺候的人絕對不會聽從別人的吩咐。
古嬌嬌有些尷尬,尷尬之余,愈發憤怒“都聾了么”
“他們不敢動,就是怕變成聾子。”顧秋實鎖上了門,轉身一步步靠近她,“姑姑,聾子做不了家主,應該也做不了當家主母。”
古嬌嬌嚇一跳“你敢”
“你都想把我打殘了,我有什么不敢的”顧秋實說到這里,做出一副恍然模樣,“當年你還想要我們母子的命,我要是還客氣,那不是聽話孝順,那是蠢”
說完這話,他一把揪住了古嬌嬌的衣領,另一只手捻著一根長針作勢是要往她眼睛里扎。
這瞎了比聾了更慘,古嬌嬌奮力掙扎,發覺自己掙扎不動,眼看著長針越靠越近,她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喊道“住手住手”
顧秋實不緊不慢,針緩緩靠近“姑姑又犯傻了,我為何聽一個想要殺我之人的話”
古嬌嬌嚇得哭了出來“不要扎我眼睛”
“哦,看你哭得這么慘,我姑且聽一聽吧。”顧秋實動作微頓,“不扎眼睛,那就扎你的耳朵。”
古嬌嬌“”耳朵也不能扎呀。
她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擁,一腳出八腳邁,哪里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人制住后弄成廢人
“來人來人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她凄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