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高府確實因此受了損失,如果不是看古啟城是古府的少東家,當初我們絕對不會答應這門婚事。”高老爺振振有詞,“我女兒嫁的是古府公子,若只看余府,當初我們絕對不會考慮。是你父親誤導了我們,才導致了今日我女兒名聲被毀。”
顧秋實也看出來了,這一家子根本就沒看得上余府,跑到這里來鬧,就是想要一些好處。
古老爺承認自己當初請媒人下聘于高府而言確實有誤導,按道理也該賠償別人。可是,一想到高氏干的那些事,他就不想賠
若不是兒子機靈,高氏和古啟城派去的兩撥人能要了母子倆的性命。只看這事,他對高家姑娘就一點好感都沒有了。更別提兒子不回,他也會沒命的事。
“你女兒的名聲還需要毀”顧秋實眼看他們沒完沒了的糾纏,心下不耐煩,不客氣地道“她派人到鄉下收拾桃花母子,當場就想要他們的命。怪我們救了桃花,險些打死我們母子,這事情我們母子沒說,不代表沒發生過。我再說一次,你家姑娘是古啟城的妻子,如今古啟城跟我們家都沒了關系,她和我們也不再是一家人。本來我就想去衙門為我們母子討個公道,一直不得空”
聽到這話,高家夫妻有些急了。
女兒和古啟城鬧得不可開交,他們問過后得知女兒已經不想再與古啟城過日子,也就是說,此間事了,他們需要為女兒另尋夫家。
可要是在此期間女兒染上官司被傳上公堂,本就不堪的名聲會更加凄慘,到時怕是更不好嫁了。
閨女也是,再恨桃花,收拾桃花和孩子就行了,怎么能對付無關緊要的普通百姓呢
夫妻倆對視一眼,跟女兒是一個草菅人命的兇狠婦人比起來,那點好處微不足道。關鍵是,若是此案真的稟公辦理,女兒少不了會有一場牢獄之災,到時高家嫁出去的姑娘和還沒嫁的姑娘都會受影響。
“府上有喪,是誰去了”
古老爺見他們服了軟,從善如流答“是我夫人。”
高夫人一臉驚訝,伸手捂住嘴“原來是古夫人,這么年輕,怎么會”她驚訝是裝出來的,只是想轉移話題然后體面退場罷了,說這話時看向身邊的自家男人,“咱們和古夫人相識一場,合該給她上一炷香。”
顧秋實出聲“靈堂還沒有布置好。”
“那我們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再來。”比起夫妻倆,一把年紀的高老夫人更在乎自家的名聲,她率先起身,“中年喪妻,你可千萬要撐住”
古老爺“”若不是兒子流落在外這些年里學得了一手好醫術,死的人就是他了。
面對惡毒妻子的死,他一點都不難受,不需要人安慰。
送走了高府眾人,顧秋實還讓古管事提醒他們讓人來拉嫁妝既然高氏不是府里的媳婦,那不管她有沒有被休,她那些嫁妝都不適合再留在這里。
一轉頭,余家夫妻也到了。
古啟城耳朵聽不見,來了也幫不上忙,再說父子倆都不喜歡他,他不露面還好些。
古啟城的親爹余理平時并不管事,吃喝嫖賭樣樣沾,年輕時不錯的長相和身板已經沒了,如今膀大腰圓,肥頭大耳,眼底泛青,走路腳步虛浮,不知道是不是有宿醉,整個人昏昏沉沉,走路一步三搖。
這個夫君是古嬌嬌自己選的,那時候雙親還在,攔也攔不住。加上彼時余府雖然顯露疲態,沒有掉出最富的階層。
如今在這城里壓根數不上號,全靠多年的底蘊撐著才有幾分臉面。古老爺以前愛護妹妹,每次和妹夫見面都會說上幾句,久而久之,余理就不愛來了。上一次來,還是兩年前。
“大哥,你不厚道”
余理開口,吐字不清,還帶著一股酒臭。
這是喝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