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聽不下去了“害啊害的,這世上哪有那么多人壞人你指誰要害她沒有證據就別張口亂說,小心被割了舌頭”
趙氏嚇一跳,再不敢亂說了。
大夫來得很快,劉紅月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是因為有孕才吐,她只希望不是,否則她要完蛋
她還想掙扎一下,整個人不停往后挪。
怕大夫怕成這樣,上不得臺面的樣子看得孟樓直皺眉。老夫人也不愿意自己的孫女這樣膽小,呵斥道“你躲什么坐好”
她側頭看向丫鬟“去扶姑娘”
一句“姑娘”,徹底定下了劉紅月的身份。
兩個丫鬟上前,劉紅月瑟瑟發抖。大夫頗有些無語,他有這么嚇人么
看病也半輩子了,見過不少怕大夫的人。但這么怕的,還是頭一回見。
“姑娘手別抖”大夫為了避嫌,把脈之前還沖著丫鬟伸手一引。
丫鬟秒懂,大夫是為了避嫌,忙掏出帕子蓋到了劉紅月的手腕上。
大夫微微欠身,先是一臉認真,隨即驚詫地瞪大眼,手被燙著了似的收回,看了看屋中所有人,重新把脈。這一次,他滿臉的嚴肅,好半晌才退開。
孟夫人心中早有預料,憤怒之余,又欣慰于兒子的聰明,還有點看二房好戲的的爽快。
“這”大夫退開一步,問丫鬟,“敢問姑娘上一次換洗是什么時候”
伺候劉紅月的丫鬟一臉茫然“夫人進門姑娘進門后還沒有換洗過。”
老夫人看到大夫這般,心中頓生不好的預感。難道是兒媳不知道劉紅月的身份,以為她只是單純的大房媳婦,對其下了毒手
孟夫人壓著嘴角,故意呵斥道“把出什么脈象直接說就是了,吞吞吐吐作甚”
當家主母發話,大夫苦著臉道“小的看著,像是喜脈。只是日子淺,還能確定,也可能的姑娘吃了太多涼的,傷著了脾胃夫人再找別的大夫來看看吧。”
屋中一片安靜。
劉紅月臉色慘白如紙。
趙氏瞪大了眼,孟樓一臉驚訝,下意識看向侄子,突然想起夫妻二人從來沒有在一間房獨處過,除了成親那晚,之后更是分了院子住。
老夫人皺眉,看向劉紅月的眼神滿是兇光,呵斥道“不知廉恥”
胡氏本來還生氣呢,見狀也氣不起來了,矜持地摸了一下釵上的流蘇,譏諷道“都說龍生龍,鳳生鳳果然母女倆一脈相承,都不是什么要臉的東西。”
孟老爺之前聽妻子提過兒子懷疑劉紅月不是清白之身的話,卻沒放在心上世人對女子的清白很是看重,不管是高官勛貴還是販夫走卒,家中女兒絕對不會在成親之前與人不清不楚。
這么說吧,與男人拉個手都會被人鄙視,怎么可能發生更親密的事
孟樓不喜歡妻子的刻薄,劉紅月再是婚前失貞,也是他的女兒,他呵斥道“哪兒都有你,閉嘴”
胡氏冷笑一聲。
這聲冷笑把孟樓氣得夠嗆。
趙氏能夠感覺得到屋中所有人對她們母女的鄙夷,恨鐵不成鋼地揪著女兒就打“你怎么能做這種事”
劉紅月這些人跟前已經沒了面子,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說了不嫁,你非要逼著我嫁。我和萬江兩情相悅,已經約定好共度余生,我就想委身于他,哪怕不能嫁他,也要把清白之身交給他。”
趙氏沒想到女兒會吼出這樣一番不要臉的話,氣得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劉紅月被打偏了頭,臉頰瞬間就腫了。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孟老爺抬手摔了手里的杯子“孟樓,你果真是好樣的我上輩子撅了你家祖墳是不是”
“大哥,我也被蒙在鼓里。”孟樓只覺得冤枉,解釋道“趙氏都被瞞住了,這事我真不知道。”,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