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擁上前去,也不顧男女有別,伸手就要抓人。
母女倆嚇得尖聲大叫,為了不被男人抓住,干脆自己上了馬車。
馬車去胡府,前后不到一刻鐘。
到了胡府門外,趙氏做好了被眾人拉扯后痛不欲生要尋死的準備不是真的想死,只是要擺出這個態度來逼迫孟樓為她做主,哪怕現在不能做主,這件事情也得讓孟樓記在心里,他日有機會,就該為母女倆討公道。
結果,趙氏白準備了一場。
護衛不再拉扯母女二人,直接去了門房,將顧秋實的原話說了。
說完后,不等門房反應,一行人轉身就走。
母女倆也想灰溜溜離開,但門房卻不讓。這倆人得罪了孟府唯一的公子,哪里能放她們離開
于是,就在胡氏以為自己以后再也看不見母女倆半個時辰后,二人又出現在自己眼前,并且還闖了禍。
孟樓臉色陰沉,是趙氏他相識這么多年從未有過的難看。
趙氏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劉紅月當時一句話都沒說,真不覺得自己有錯,可看到母親這樣害怕,她也很是緊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在氣氛凝滯間門,外面又有人進來,這一回是孟府的大管事。
“二老爺,你沒有管束好自己女兒,讓她們去擾了公子。老爺很生氣,剛好杏花樓上門要賬,老爺正在氣頭上,不打算幫你還。那賬你自己想辦法吧。”
語罷,大管事沖著邊上臉色不太好的胡家管事道“實在是事情要緊,所以才硬闖的。還請見諒。”
諒不諒的,孟府管事話已經說完了,轉身就走。
胡府的管事也沒有多管屋中的事,行了一禮后很快退走。
屋中氣氛降至冰點,劉紅月再蠢也知道自己給孟樓闖了禍。杏花樓她聽說過,是這城里數一數二的花樓,能夠讓男人賓至如歸,就算價錢貴,很貴
劉紅月不敢抬頭,咽了咽口水,大著膽子為自己辯解“那我也沒說什么,就是有件事想告訴孟公子,誰知道他一看見我們就發了脾氣,都沒有聽我的話,就讓人把我們送過來了。您當我們沒來過吧”
說著起身,拉扯著趙氏就要走。
趙氏沒有動,她低下頭,露出白皙的脖頸,雖然人已年過三十,但腰肢纖細,此時她跪在那里,腰肢細到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掉。整個人單薄虛弱,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
“老爺,這事純粹是孟老爺看不慣您,想要獨占家財故意找出的借口。跟紅月沒有多大的關系,就算我們今天沒有上去打招呼,孟府也會找其他的理由不幫您還債的”
“閉嘴”孟樓大聲呵斥。
因為胡氏的臉色此時比鍋底還黑。
杏花樓那是什么地方
里面的花娘環肥燕瘦,個個絕色,不管男人平日里有多正經,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清清白白從里面走出來。只要銀子給夠,里面的花娘還愿意與客人拜堂成親孟樓也來過兩次。
趙氏看他怒火沖天,忙低下頭不敢再說。
一片靜默里,胡氏冷笑了一聲“夫君,自從嫁給你,我凡事都依你,為你生兒育女打理后宅,為你多方籌謀。你過得不好,我比誰都著急上火,結果卻得了這個下場。你答應過我不再去杏花樓的,合著你那張嘴說出來的話根本就不算數,純粹是敷衍我”
她很生氣,抬手將桌子都掀了。
孟樓忙起身上去安慰,卻連人的袖子都沒碰著。
胡氏尖叫“來人,把這三個人給我打出去。他們在出現在門口,直接打走,不必來稟”
她明顯已經怒極,孟樓不敢繼續撩撥,也知道自己今天留不下了。如果被那些人攆走,以后再來也不會有人把他當一回事。看兄長這個架勢,一時半會怕是不肯原諒。
于是,孟樓飛快往后退“夫人,別生氣,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對了,我總共就去過杏花樓一次,就是你知道的那一次,之后再沒有去過,大哥故意這么說,目的就是為了挑撥我們的夫妻感情。你千萬別上當”
胡氏氣得把椅子都砸了“孟樓,你混賬你當我是傻子滾滾滾”
她看著幾人屁股尿流往外跑,心里還不解氣,想到什么又吩咐道“把隔壁院子里的孟老夫人也送走”
她為了孟樓才愿意收留婆婆住在娘家,如今這男人她都不要了,當然不會留著這位長輩。
婆媳是天敵,這話一點不假,哪怕婆媳倆這些年表面上看著挺和睦,但私底下沒少互別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