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禾變聰明了,以后倒數第一不就是她了嗎
友誼的小船到底是出現裂痕了。
法醫尸檢有異常結果,案子就不能輕易定性,晏昀說道“重新看一遍現場,不要放過任何痕跡,還有”
晏昀看向杜麗娟。
杜麗娟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新手絹落在了地上。
晏昀走過去,經過林瑄禾時,林瑄禾明顯感受到了壓迫感。
她抬起頭,郁悶地看著,只覺得晏昀高得一眼看不到邊。
晦氣。
晏昀走到杜麗娟身邊,俯身撿起手帕,看了兩眼后,笑著說道“剛買的舊手帕丟去哪兒了”
杜麗娟的手不自覺地撫摸著自己的大腿,她笑容有些許僵硬,“壞了,丟在廠子里了。”
“哦”晏昀漫不經心道,“看起來還能找到,那就勞煩你去取來了。”
嚴姿納悶道“要舊的手帕做什么呀”
晏昀自然是不會回答的,可奇怪的是杜麗娟只是干坐著,一動不動。
她額前漸漸積了些汗,天氣明明還算涼爽。
見杜麗娟不作聲,晏昀斂起笑意,“手帕拿去擦血跡了,對嗎杜麗娟,你究竟是什么時候從廠子里回來的,需要我叫人去火柴廠取證嗎還是說,你能把你背包里的東西倒出來給我們看看”
汗水順著杜麗娟的臉頰滑落,她抓緊單肩包,臉色慘白。
沉默良久,杜麗娟艱難開口,“這件事你們別告訴小山行不行你們答應我,我就全都說。”
杜麗娟口中的張山是她的兒子。
他們辦案雖然嚴格,但也不想讓人家的親兒子看到這番慘狀,有些要求,是可以酌情答應的。
晏昀示意道“你說。”
“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張建明整日無所事事,全靠我來養。我養小山一個人本來就有些吃力,我嫁給他,是想過好日子,誰知道他會是這個德行。今天回來,我看見他又在喝酒,就和他吵了幾句,一時氣不過,就”
杜麗娟低下頭,神情落寞,“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根本就不是人,你們看,他一喝酒就動手打我,一次又一次,我都數不清到底打了多少次。”
她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道道傷痕。
林瑄禾忽然想到,匕首很抗拒與男人接觸,而且它明明是個小女孩的聲音,卻會學男人怪聲怪氣的說話。
想來平時張建明在家里都是這樣對待杜麗娟和張山的,才會被匕首有樣學樣。
“我不想繼續過了,所以,殺了就殺了,我認罪。”
聽了杜麗娟的敘述,女警員偷偷嘆口氣。
方才他們走訪時鄰居便說過,經常會聽到哀嚎聲,最初他們以為張建明是在打張山,后來發現,杜麗娟和張山都會挨打。
杜麗娟站起身,“走吧,我跟你們走。”
就在女警員想將杜麗娟帶走時,林瑄禾冷不丁開口道“兇手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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