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兌換的魯米諾試劑,和后來常做的魯米諾實驗不太一樣,準確的說,她兌換的是試劑條。
由一個小圓盒裝著,每一個試劑條都是長方形的,大約是小拇指的六分之一大小,一個盒子里裝著大約四五十條。
它的名字雖然叫魯米諾試劑,但更像是后世家用的血糖測試儀的試紙條。
自從見識了無緣無故可縮小的警棍后,林瑄禾就已經放棄在系統中尋找科學原理了。
至于試劑條究竟有什么妙用,還要她用過了才知道。
林瑄禾關閉兌換界面,收拾桌子準備睡覺。
收拾的過程中,林瑄禾無意間瞥到背包里的日記本,她想了想,拿出日記本重新坐下。
原主是一個十分喜愛寫日記的人,甚至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
原因無他,除了日記本,她沒有其他地方可傾訴。
當年能被溪家收養,看起來是原主的幸運,可實際上,也是她噩夢的開端。
溪家收養原主,是因為他們自身無法生育。
溪家最初想的是收養一個男嬰,但當時很少有人家能收養到健康的男嬰,溪家條件不好,收養男嬰對他們來說更是奢望。
迫于無奈,他們只能挑選還算健康的女嬰。
就當時的情況來看,被丟棄的女嬰比比皆是。
原主被收養后,就一直留在溪家生活。
溪家在新市附近的一個村子里,村子貧困落后,原主的養父不思進取,不愿下苦力干活,家里幾乎都靠養母支撐。雖然如此,溪家卻仍然是典型的封建式家庭,養父什么都不做,卻能在家里說得算。
而養母則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對養父言聽計從。
養父脾氣差,最鐘愛的事情是自己釀酒,每每喝多了,便提起掃帚在家里轉著圈的打人。
打養母,也打原主,當時原主不過是三四歲的孩子而已。
看著已經很悲慘,但這卻是原主最幸福的日子,起碼目前為止,溪家只有她一個孩子。
在原主七歲那年,被定性為無法生育的養母懷孕了,養父母很高興,十個月后,養母生下一個男孩。
從此,原主就成了溪家的透明人。
在溪家人眼中,原主的存在只是讓家里多一張嘴而已。
若不是當時還按照人頭來分糧,溪家人早把她趕出去了。
不過即便留在溪家,原主也沒能過上什么好日子,她的口糧幾乎都被拿去喂剛出生的小兒子了,原主從小就吃不飽穿不暖。
就算是去念書,最開始也是她偷偷去的,因為老師格外喜歡,才將她強留在學校。
每天只念半天書,上午去念書,下午回家做農活。
饒是如此,溪家人也沒打算放過她,某一日,原主聽到,養母養父竟然想和她斷絕關系,然后讓小兒子娶她回家。
如此一來,溪家便不用再付彩禮錢,就能解決兒子的婚事了。
再說他們太了解原主,知道原主好拿捏。
原主不愿意。
她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硬拼著一口氣,終于考到警院。
她為了不回溪家,努力地四處找零工,但凡給錢的活兒,她都樂意去做。
打零工耽誤了大量時間,原主的成績與警院其他人比起來本就不算好,于是惡性循環,她的成績越來越差。
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逃離溪家而已。
所以當林家人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果斷地選擇了林家。
事實上,她沒有其他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