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廁所,都隨便撕點兒寫字的紙,怪疼的。
桂美枝竟然能用一卷紙來擦眼淚,裴遠都羨慕了
林瑄禾擰擰眉,嘀咕道“哭這么久她是成年人了,好歹忍一忍,配合你們問完話再哭吧”
“你別這么說,”裴遠想到方才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她真的挺愛她老公的,老公莫名其妙死了,還是死在招待所,你說以后其他人怎么看她唉,日子不好過了。”
林瑄禾不為所動,問道“昨天在招待所后門發現的金耳環,有人去找嗎”
“沒呢,怎么了”
“金耳環可不是便宜的東西,如果沒人來找,大概率就是兇手的,他心虛嘛,不敢來要很正常。”林瑄禾說,“你帶金耳環了嗎讓桂美枝辨認一下吧,看看是不是她的。”
雖然林瑄禾盡量輕描淡寫,但她這一番話還是驚到了裴遠。
“你懷疑桂美枝怎么可能,她真的哭得很傷心,眼睛都腫了。”
林瑄禾蹙眉道“可是又不能看誰哭得狠,就排除誰的嫌疑。受害者遇害,枕邊人是最有嫌疑的。”
“不會不會,”裴遠連連擺手,“我打聽了,桂美枝對羅福來特別好,甚至每頓飯都是按照羅福來的口味來,她不喜歡吃魚,但羅福來愛吃魚,她就經常做魚。都做到這種程度了,還不能說明她愛他”
林瑄禾覺得裴遠的看法有些武斷,“有愛才有恨嘛,如果她不愛羅福來,我反倒不懷疑她。”
裴遠還是無法接受林瑄禾的說法。
他現在想起桂美枝痛哭的那一幕,還心有余悸,覺得沒破案之前沒臉去見桂美枝,她怎么會是兇手
“可是羅福來是跟著邊緣工作者一起進的招待所,有老板娘這個目擊證人,這總沒錯吧如果兇手是桂美枝,他看到妻子穿成那個樣子,不會覺得奇怪這不現實。”
林瑄禾若有所思道“說起來,你昨天查到那個女人的身份了嗎”
裴遠不懂林瑄禾為什么會突然轉移話題,他垂頭喪氣地答道“沒有,她們都說認不全附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附近理發店的。”
林瑄禾說“不是哦。”
裴遠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去問了一個姐姐,姐姐說她很確定女人不是在附近工作的,還說附近理發店的人她都認得。哦對了,她還提到,昨天有警員去找過她,應該就是你吧。”
裴遠傻眼了,“她為什么對我撒謊”
晏昀忍不住敲了下他的腦袋,“你沒事多動動腦子,林景一都長腦子了,你什么時候長她是做什么的她敢說實話嗎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開就避開。”
裴遠“”
他被
女人無情地欺騙了。
“還有啊,我今天還去了一趟火柴廠,廠里的人說,羅福來似乎不愿意回家,經常以加班為借口留在廠子里。他以前還有的行為,而已很有可能還有一個秘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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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子里的女工說的,你們可以去羅福來的辦公室里找一找,有沒有一條桂美枝不認識的繡花手絹,如果有的話,就是真的。”
裴遠略一回憶,還真想起了這條手絹。
手絹被放在抽屜的最深處,放在一個木盒子里,當然裴遠還感慨,羅福來和桂美枝的感情真好,他竟然如此珍視桂美枝送的手絹。
裴遠“”
他好像又錯了。
裴遠哭喪著臉看向晏昀,“晏隊,她們為什么都騙我們我們做錯了什么女人好可怕。”
晏昀堅決和裴遠劃清界限,“情人這事我打聽到了,別捎帶著我。”
裴遠“”
受傷的永遠只有他一個人
裴遠萬分不解,“為什么你打聽到的消息總是比我多你是怎么打聽的,她們就這么相信你”
“哪里有閑聊的人,我就去哪里打聽唄,”林瑄禾笑瞇瞇道,“我臉上又沒寫著警員兩個字,她們肯定不怕我呀。普通人見到警員會緊張,這是很正常的,別放在心上。”
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