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瑄禾沉默半晌,低聲道“我們恐怕真的是傻子。”
“啊我們做什么了”
林瑄禾神色嚴峻,“照她們這個互相攀咬法,如果我們再找不到更確切的證據,就無法指證她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她們現在的說辭,都是說得通的,除非老板娘能明確地指出來,當時跟著羅福來一起進招待所的,就是王英。”
可招待所的老板娘,根本沒留意看那女子的長相,否則當初也不會畫出四不像的畫像。
更何況招待所還有后門,誰都可以進去。
林瑄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頭梳理線索。
桂美枝為何去借金耳環殺人的又是誰她們二人中一定有人在說謊。
或者說,兩個人都沒有說實話。
可這是為什么難不成她們的關系并非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僵硬
田琳在一旁焦急地等著,不敢打擾林瑄禾。
恰好裴遠辦好手頭的事情走過來,開口便哭喪著臉說道“我真是服了她們兩個人了,兇手是誰還不夠明顯到現在還能亂扯。”
不知為何,裴遠對王英的態度一直不算友好。
他剛喊完,便被田琳打了一巴掌,田琳低聲道“瑄禾在思考,你別打擾她。”
裴遠哎呦一聲,躲開田琳,“現在局面已經僵住了,我們再怎么思考,又能有什么辦法還是等晏隊醒了,再問問他的意見好了。”
裴遠話音剛落,林瑄禾忽然抬起頭。
她眼底露出淡淡的笑意,說道“只要弄清楚她為何要這樣做,就足夠了。”
林瑄禾自言自語完,看向田琳,“田琳姐,我能去見見她們嗎”
“還是等晏隊吧,”裴遠說,“咱們別把時間浪費在審訊上,晏隊在這方面是專家,
他光靠嚇唬,就能把真話嚇唬出來,咱們說話沒用。”
裴遠的這句話對晏昀來說不算褒獎。
畢竟晏昀的“嚇唬”,很多時候都是不按規矩出牌。
林瑄禾卻沒有應裴遠的話,而是自顧自地跟著田琳去了暫時關押王英的房間。
裴遠小聲嘀咕著,“等晏隊過來得了唄,反正兇手肯定在她們二人之間,又不會跑。”
更重要的是,他一看到林瑄禾篤定的表情,就覺得她是想到了關鍵線索,他又要輸
審訊室內,王英坐在簡陋的桌子前,坐的是一把已經掉漆的椅子。
即便已經被帶到警局多時,她的脊背卻一直都是挺直的,臉上的神情甚至很自在。
打眼一看,就是油鹽不進的類型,難怪田琳搞不定。
林瑄禾在田琳身旁坐下,她看了眼王英,直奔主題,“你和羅露認識多久了”
田琳聽得一怔。
羅露是羅福來的親生女兒,怎會與王英認識
她們兩個人應該是水火不容的關系啊。
聽到羅露的名字后,王英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
不過她很快恢復如常,“羅露一個多月吧,這和案子有關系嗎”
田琳更是震驚,她們竟然真的認識同父異母的姐妹處成了朋友,這也太狗血了些
林瑄禾卻一點兒都不驚訝,她甚至還能包吃云淡風輕的態度,“羅露就是羅福來的女兒,是你的姐妹,你不會不知道吧”
王英淡淡笑著,“我們是偶然認識的,最開始只是朋友而已。更何況我媽和羅福來之間的事情,是上一代的恩怨,我們沒必要也反目成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