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瑄禾等他們消化了一些,才繼續說道“國外其實還在流行給兇手畫心理畫像。這種事需要專家來做,我們可能不太行。我可以舉個例子,比如,我們現在面對的兇手,是一個可以輕易制服王平、劉希成的人。”
“他甚至不在意家里是否還有其他人,他對自己的力量有莫大的自信。我們可以推斷,此人大概率是男性,青壯年,最近他剛剛經歷了刺激他的事情,所以開始第一次殺人。”
“但他的殺人手法嫻熟,或許,在此之前他還有過其他殺人經歷。”
“等等,我聽不懂了,”郭局說,“你剛剛不是說,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林瑄禾解釋道“我的意思是,
,
當然,不能排除他天賦異稟,天生就有優秀的反偵察能力的可能。”
郭局很費勁地消化著林瑄禾的話。
又是第一次,又不是第一次
殺個人還真是復雜啊。
就沖殺人的復雜勁兒,郭局都寧愿當一輩子好人。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兇手不斷地交換兇器,我只能說,他對自己非常有自信,他應該是個比較成功的人。他看不起我們這些人,根本不介意我們是如何處理案子。他把田琳姐幾人推出來,就是要嘲諷我們。”
林瑄禾不是專業攻讀心理畫像的,她能說的不算多。
但就是這些話,已經足夠裴遠等人震驚一整年了。
連環殺手心理畫像聞所未聞。
他們瑄禾簡直就是寶藏,什么都知道,什么書都看過。
除了林瑄禾,誰還能做到這一點呦晏昀對這類案子都不熟悉。
就連裴遠都佩服地看著林瑄禾,同時又很羨慕。
他怎么就不如林瑄禾見多識廣呢他一直都以為,女孩子只喜歡胭脂水粉,對于新聞時事、學術論文一點兒都不關心。
結果,啪啪打臉。
郭局是最后一個消化完林瑄禾的話的。
他皺著蹙眉思考了好半晌,才打斷激烈討論的幾人,“不過瑄禾啊,真照著這個方向查下去,能找到證據嗎沒有證據,說什么都白費力氣。”
郭局是為數不多沒被林瑄禾的話直接洗腦的,他冷靜地分析著眼前的情況。
裴遠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瑄禾,有證據嗎”
“只要找到和兇手有關的線索,就會有證據了,”林瑄禾說,“兇手在不斷地交換兇器,如果我們能在他下一次行兇之前抓到他,就可以在他家里找到殺害王平的兇器。”
裴遠質疑道“可我們還不知道兇器是什么,說不定就算見到了,也沒放在心上,就像果籃一樣。”
林瑄禾笑了起來,“可以知道。”
“啥”裴遠說,“創口被破壞得很嚴重了,怎么才能知道兇器是什么”
林瑄禾緩緩點頭,“我今天去見范雨欣,發現了件有趣的事情。”
不知為何,在林瑄禾講述時,其余人下意識屏息凝神,一齊等著她的下文。
林瑄禾笑道“范雨欣說,在葛月牙家里,一個用來綁藥盒的麻繩不見了。她到時,一摞藥盒散落在地上,沒人管。”
林瑄禾的語速太快,裴遠一時沒反應過來。
“麻繩和藥盒怎么了,麻繩”裴遠的瞳孔瞬間地震,“難不成是殺死劉希成的麻繩”
林瑄禾神情凝重地點點頭,“兇手來到葛月牙的出租屋,用菜刀做兇器,殺了葛月牙。接著,他在葛月牙家挑選好新的兇器,去殺劉希成,再把殺害葛月牙的兇器放到劉希成家里,以此類推。”
“所以,
只要我們有兇手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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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將殺害王平的兇器搜出來。至于兇器究竟是什么,就只能靠田琳姐了,我想,殺害王平的兇器,恐怕是從田琳姐家中帶過去的。”
林瑄禾的話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他們哪里能想到,平日里看著和和氣氣的人,可能就是潛在的陰冷兇手。
“這種事真的有可能嗎我還是覺得太極限了,會不會是瑄禾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