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昀點頭,“一個是高中老師,挺有名氣的,一直體罰學生。一個自己開了家店,賣服裝的,做生意不太實誠,經常挨罵。還有一個是火柴廠的女工人,剛離婚。目前只查到這里,還沒時間查得更多。”
“被殺的人基本都有些毛病,比如葛月牙,她重男輕女,一直向范雨欣索取。希成他在外面有人了。還有王平,對表妹不負責,還誣陷表妹懷了別人的孩子,甚至把新女友帶回家里。”田琳分析道,“這三個人里,前兩個人都有小毛病,應該是他們二人之一吧”
林瑄禾思索了會兒,卻搖搖頭,她若有所思道“離婚的女工人有孩子嗎”
晏昀擰了下眉,“你的意思是,楚良和楚欣痛恨拋棄孩子的人”
“葛月牙對范雨欣很不好,劉希成有外遇,對孩子也是一種傷害,至于王平,就更不用說了,他甚至不想承認孩子。”林瑄禾解釋著,“所以我在想,除了b型血外,他們是不是還有這個共同點。”
晏昀拿出bb機,“我現在去打電話查一下,田琳,你帶人去查楚欣和楚良母親,你們先走,不用管我們。”
田琳點點頭,帶著人匆匆離開。
林瑄禾則跟著晏昀去了公共電話旁,他打了好幾通電話,才得到結果。
“她有一個女兒,三歲,孩子判給丈夫了。”
女工人叫呂秀梅,是火柴廠的工人,和丈夫是相親認識的。
她結婚時年紀已經不小了,有24歲,在新市,24歲未婚的女性已經是大齡剩女。
呂秀梅是被家里人催著去相親的,爹媽下了死命令,再不結婚就斷絕關系。
他們說自己丟不起那個人。
呂秀梅雖然不太喜歡相
親的丈夫,但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只好草草結婚。
日子湊合著過了幾年,呂秀梅和丈夫始終沒磨合好。
在廠子里其他女工人的鼓勵下,她決定離婚開始新生活。
雖然父母還是以死相逼,但呂秀梅實在是過夠了這種苦日子,偷偷把婚給離了。
這兩日她爹娘正在鬧上吊,逼著她去復婚。
林瑄禾與晏昀來到呂秀梅家。
她沒法回父母家,父母一直逼著她復婚,她要是回去了,非得被父母押送到前夫家不可。
呂秀梅租了一間出租屋,一個人生活。
林瑄禾與晏昀趕到后,表達自己的來意,呂秀梅很詫異,“不是說死的都是干了壞事的我可啥都沒干過,他怎么會來殺我”
晏昀苦笑,“對他來說,你離婚后沒帶走孩子,就是一件壞事了。”
這話晏昀本來不想多說的,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生活很不容易,她沒能把孩子帶出來,大概已經很傷心了。
再說這種話,無疑是在戳呂秀梅的心窩子。
不過沒辦法,他得讓呂秀梅重視起來。
呂秀梅聽了晏昀的話,果真沉默了。
林瑄禾挺心疼活在封建父母陰影下的女孩子,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卻非要因為父母“丟面子”而勉強結婚。
說什么怕被戳脊梁骨,能結婚就行,但真正湊合過日子的,有幾對能過得好
屈指可數。
林瑄禾盡量溫和道“秀梅姐姐,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沒關系的,我們先走過這一關,再去解決下一個問題,好嗎”
呂秀梅的臉上這才又露出些笑意,她感激地看向林瑄禾,“好,聽你的。”
以防萬一,除了呂秀梅外,晏昀還派了人去保護另外兩人。
林瑄禾把呂秀梅暫時安頓在出租屋里,然后把晏昀叫出去。
她拿出腳機,交給晏昀,“以后咱倆用這個聯系,方便些,可以直接打電話,我是1號,你是2號,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選1號就行。”
晏昀詫異地接過來,“腳機打電話”
看著分明像是手表。
而且還是挺丑的手表,還沒他的好看呢。
不過
晏昀彎彎唇,取下自己的手表,戴上腳機,“送我的禮物算你有良心。”
“不是啊,”林瑄禾說,“它是能看時間,不過只是為了咱倆聯絡方便而已,不是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