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也很好。
四十分鐘后,警車才駛到撈尸現場。
尸體順著河流漂到市郊,途徑一座石橋時被卡住。
附近幾乎沒有人家,完全是原生態的環境。
河岸兩旁雜草叢生,云彩飄得很低,現場圍著五六個人。
晏昀大步走進去,派出所的所長迎上來,“晏隊,可算把你盼來了,你快看看,實在是太古怪了,死者沒穿衣服,恐怕是刑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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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紋,沒有遺漏任何纖維,”林瑄禾思忖著,“不是普通的繩子,但是什么繩子會形成這種紋路這應該是編制好的繩子,而且比一般的繩子粗。”
“這樣哦,附近可能會找到兇器嗎”
林瑄禾抬頭看向四周,“尸體是順著河流漂下來的,得先驗尸,確定死亡時間,再結合水流速度判斷起始位置。不過她是被卡在橋下的,不知被卡了多久,判斷起來恐怕有些困難。”
劉法醫拎著勘測箱走過來,一見林瑄禾就樂呵呵道“怎么樣,要不要干脆直接來當法醫算了,我看你很有天賦。”
林瑄禾笑笑,“我還是算了,隊里都有您了,不需要我啦。”
嚴姿挺驚訝的,她小聲問道“瑄禾,法醫學的知識你也學過嗎”
林瑄禾解釋,“看過相關的書而已,只知道皮毛。”
“可不僅僅是皮毛,”劉法醫說,“基礎知識掌握得可牢了,比我帶的實習生強”
嚴姿更是驚訝。
瑄禾的優秀,好像都沒有盡頭呢。
她要好好和瑄禾學習,做一個稱職的警員,不給爸爸和爺爺丟臉
劉法醫粗略檢查一番,很快得出結論,“估摸著已經死了十幾個小時了,就時間推算,死亡時間在昨天下午吧。有被性侵的痕跡,另外,她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物品,尸體上甚至沒有特殊的傷疤,也未做過手術。”
劉法醫的話一說出口,氣氛便有些沉重。
嚴姿不懂,她小聲問林瑄禾,“為什么大家都不說話了”
“現在沒有線索可以證明尸源,”林瑄禾也嘆口氣,“如果找不到尸源,破案的難度會很大,只能回去碰碰運氣,看看死者的家屬是不是已經報案了。”
若女孩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還好,還有人惦記著。
萬一是什么邊緣工作者,身邊沒有親人,上班的舞廳也不會管她們的死活,根本不會有人報案。
若是如此,再想破案,就難多了。
晏昀短暫的沉默了一下,偏頭看向所長,“誰發現的,發現的時候什么情況”
“附近的村民,”所長朝一個身材干瘦的黑矮男人招招手,“你來給晏隊說說當時的情況。”
男人小跑著過來。
他似乎有些怕晏昀,點頭哈腰半晌,才賠笑道“我家就在附近的村子里,今天早上馱著我女兒想去城里買點兒東西,路過這邊時,就看到她躺在河上了。”
晏昀指了指橋,“橋下面”
“對對,”男人連連點頭,“可嚇人了,白花花的,我女兒差點兒被嚇暈。我以為是誰在這里游泳,壯著膽子下來,才發現人是不動的。警官,我看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到底是誰這么狠心,作孽呦”
晏昀沒有回答,而是問“你看她眼熟嗎,會不會是附近村子里的人”
“沒見過,從來都沒見過,你看她細皮嫩肉的,長得還白,一看就是城里的姑娘嘛”
男人說得沒錯,這河的上游經過新市。
如果女孩是從上游一路漂下來的,城里人多眼雜,想找到尸源,就真的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