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說“可你不是說過,兇手曾給第一名死者清洗過身體才拋尸,而且第一個死者沒有被虐待。”
“兇手也給這具尸體清洗過,她身上也有香皂的味道,和第一個死者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而且我懷疑兇手還加了其他東西,留香更持久。有一點香水的感覺,但是很淡,不濃。”
外人有可能知道撈起尸體的地點,亦或是發現尸體時的狀態,但絕不可能知道香皂一事。
裴遠蹲在死者身邊聞了很久,差點兒連香皂味兒都沒聞出來。
還是嚴姿仔細聞過后,說道“真的誒,好像是香皂和香水融合在一起了,只不過不知道是什么香水。”
林瑄禾不太用香水,更不了解現在的香水牌子,她甚至連味道都分不清,更不懂什么前調中調后調。
嚴姿知道林瑄禾以前不舍得買香水,主動說道“我平時挺關注香水,我去把這瓶香水找出來好了。”
裴遠又問“可兇手為什么改變拋尸方式,怎么不從上流再放下來。”
林瑄禾擰眉看向四周,“也許兇手并不執著于在河里拋尸,他把尸體放到這里,八成是在挑釁我們,也有可能還有其他原因,只能繼續查了。再就是如果再拋尸到河里,拋尸點就進一步鎖定了,兇手的住處,或許就在拋尸點附近”
這兩日,河流的速度是一致的。
若尸體沒有被掛住,就不會停在橋邊,經過仔細,拋尸點會進一步縮小。
正說著,劉法醫和小李喜氣洋洋地走了過來,“最近真的是好忙,不過你們算是解救我了。”
“怎么了”
“一個傷情鑒定,家屬來鬧事,非說我收人家的禮了,”劉法醫吐槽道,“我跟他解釋了好幾遍,普通人認定的輕傷,和鑒傷時的標準是不一樣的,我都把文件拿出來給他看了,都不行,就一口咬定我收禮。”
吐槽完,他蹲在尸體邊,驚訝道“已經死了很久了啊,不是剛死的”
嚴姿對法醫學一竅不通。
她不敢問劉法醫,便偷偷拽了下林瑄禾,“死了多久了呀”
“你看,已經能開局從腐敗靜脈網了,身上還出現了蠅蛆,死了大概有兩天了,”林瑄禾邊說邊搖頭,“但是太奇怪了,兇手為什么不立刻拋尸要等到兩天以后”
“現在的問題還不是拋尸時間,”劉法醫大體檢查過尸體后,苦笑道,“這具尸體上也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我查過了,她沒做過牙、沒做過手術,想找到尸源,還是只能看運氣。”
他們的運氣不太好,第一名死者的身份就沒能查到。
氣氛有些沉悶。
應付完所長的晏昀走過來,“沒辦法,只能繼續找了,先發協查通報,再拿著照片挨家挨戶問,只要她們是在新市里生活,早晚有一天能找到。”
回到新市,林瑄禾拿著處理好的照片和嚴姿一起去走訪群眾。
照片已經下
發到各個派出所,
盡可能的把消息放了出去,
但一直沒有線索,就只能采取這種最原始的方法。
林瑄禾與嚴姿一隊,在她們分到的片區里挨家挨戶的走。
主要是走訪一些商戶,詢問他們有沒有見過長相類似的客人。
她們在外跑了一個下午,連吃午飯的時間都沒有,卻一無所獲。
林瑄禾只能先和嚴姿一起去了家面店,每個人都點了一碗打鹵面。
林瑄禾餓壞了,狼吞虎咽地吃完,有些失望,“沒有晏昀做的打鹵面好吃,唉,可惜有案子,不能讓他再給我做。”
林瑄禾以前就是做警員的,案子忙時,習慣快些吃飯了。
嚴姿沒經歷過,淑女得多,速度稍微慢些,她聽了林瑄禾的話,驚訝道“晏隊還給你做過打鹵面呀”
“他的廚藝可好了,”林瑄禾莫名其妙的有些自豪,“我覺得比福林飯館還好,福林飯店在我心里可是天花板的級別的。”
嚴姿現在完全相信,林瑄禾關心晏昀,完全是想霸占他的廚藝。
“一會兒我們得換個方式,”林瑄禾習慣了互聯網時代,現在的方式她覺得效率很慢,她琢磨道,“得找個能讓大家迅速知道這件事的方法,說不定還能有目擊者出現。”
她剛說完,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猶豫地走進來。
女人進門便看向林瑄禾,似乎是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