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兇手和她的性行為似乎格外激烈,她的下體有撕裂傷。”
林瑄禾猜測道“兇手對她會不會有恨意,所以傷了她”
“這就不知道了,”劉法醫說,“依我看更像是一種情趣吧。”
追求極致的快樂。
若是如此,這兇手只怕是連半分人性都沒有了。
“至于剛剛群眾發現的這具尸體”劉法醫走到另一個解剖臺前,“你們看看,死了起碼有十天了,蠅蛆都發育成蛹了,她脖子上也有和另外兩人同樣的勒痕,而且我確實聞到了香皂的味道。”
劉法醫示意林瑄禾過去,“晏昀說他沒聞到,你來試試,晏昀的狗鼻子也挺好用的,不應該聞不到才對。”
晏昀嘴角扯了扯,“我的狗鼻子沒那么好用還真是對不起了。”
“你的狗鼻子雖然不好用,但小狗牙可真不錯,”劉法醫笑瞇瞇道,“你看你這咬人的功力,不減當年。”
晏昀“”
他怎么覺得自從林瑄禾出現以后,他就經常被懟,應該不是錯覺吧
林瑄禾覺得這倆人挺幼稚的,這有什么好吵的她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吵來吵去呢。
她走到解剖臺前,先看了一眼尸體。
短發、容貌清秀,上身穿著一件毛衣,下身沒穿衣服。
大概是兇手性侵過死者后,便將受害人殺死,然后丟棄。
拋尸時放到袋子里,相對謹慎。
胳膊、腿上都有約束傷,死者反抗過。
指甲里有纖維,應該是死者抓傷了兇手。
接著,林瑄禾聞到了熟悉的香皂味道。
她沉吟片刻,說“兇手行兇手段不熟練,甚至留下了對自己不利的證據,這才是他犯下的第一起案子。從河中撈出來的女尸,是第二起案子,甚至有可能是第三起。但這還是解釋不通,為什么兇手要在第三個受害人死亡兩天后再拋尸,一定是有原因的。”
晏昀聽著林瑄禾的論斷,若有所思。
他第一次聽到連環殺人犯這個詞,其實不是從林瑄禾口中聽到的。
七年前,他追查某個犯人時,查閱過相關資料。
但當時的他,只是認為所有案子的犯人都有可能是同一人而已,并沒有深入的去了解這個人群。
現在他知道,在國外,是有人專門研究過連環殺人犯的。
國內也有翻譯的書籍,只是太少。
晏昀冷不丁說道“你很了解連環殺人犯嗎,七年前的案子能不能找到線索”
這是晏昀第一次主動對林瑄禾提到七年前的案子。
林瑄禾在感情方面的事再大條,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在當事人面前提。
她小心翼翼問道“是和你的朋友有關的案子嗎”
劉法醫卻不介意,他說道“什么朋友,是女朋友才對。”
“哦,”林瑄禾余光看向晏昀,“女朋友哦。”
晏昀擰起眉,“你從哪兒聽說的我們是同學。”
“這還用聽說警院不都知道嗎”劉法醫主動大膽的往晏昀傷口上撒鹽,“晏隊長丟了女朋友,一夜之間消沉了,唉,這都多少年的事了,想破案是好事,但可別太夸張,說不定她哪天就自己回來,你就能結婚了。”
晏昀本是懶得搭理劉法醫的。
可余光掃到林瑄禾,晏昀默了一秒,鄭重強調,“確實只是同學,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我要是說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