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語調無情地咒罵著封洪波。
封洪波都要被裴遠氣到了,“你這個警官說話怎么這么難聽,我犯罪了嗎,犯了嗎”
晏昀一直沒說話。
他的一只手始終放在口袋里,摸著腳機。
裴遠和封洪波僵持之際,晏昀的腳機終于振動了。
他偷偷在桌下看到屏幕上的內容,他眉一挑,很快有了其他主意,唇畔揚得很歡快。
晏昀抬起頭,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喜氣洋洋地看著封洪波,“真不想交代”
封洪波傲慢地揚著頭,“我沒殺人,有什么好交代的”
“那你不用說了,”晏昀看向裴遠,“別審他了,一會兒劉苗苗過來,打起精神應對劉苗苗。”
聞言,一直氣定神閑的封洪波臉色微微有了變化,“你們叫劉苗苗干什么”
“你的愛妻相信你是無辜的,”晏昀似笑非笑,“她還堅信你只愛她一個人,不可
能強奸其他女性,
不過她的愛似乎對你不太有利,
讓你留下了破綻。”
封洪波擰起眉,“什么”
“你不用知道,”晏昀說,“夠給你定罪就行了,反正你也不想配合。”
晏昀起身要走。
封洪波緊緊盯著晏昀,見他真的沒有留下來的意思,這才意識到他是真要離開,有些急了,“她能對我做什么你是故意想詐我的吧”
晏昀停下,聳聳肩,“這只能怪你自己,太愛干凈,沒事給死者洗什么澡你給死者洗澡了,對吧”
封洪波警惕地看著晏昀,他坐直身子,緩緩挑了下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現在你的證詞也不重要了,我的原則很簡單,能定罪就行,其他的我不在意,”晏昀說,“總之,我得感謝你用香皂給死者洗澡。”
“香皂”封洪波眉頭擰得更深,“什么香皂”
“你還不知道”晏昀笑道,“你給死者洗澡的香皂是劉苗苗送你的,對吧”
封洪波沒吭聲。
晏昀知道林瑄禾的看法是對的,他繼續說道“劉苗苗對你的感情可是真的很深,她送給你的香水你嫌劣質,她把香水摻到香皂里再送給你,你反倒聞不出來了。”
封洪波心跳一緩,呆住。
晏昀笑瞇瞇地看著他,“還是說,我眼前的這位造型師只是嫁講究,說什么只用國外的香水,其實只是裝一裝,你連香皂里有香水味兒都聞不出來”
“你胡說”封洪波的眼皮飛速地跳著,他反應激烈,“尸體上怎么可能留下香水的味道不可能”
晏昀反問“為什么不可能”
“為什么,為”封洪波忽然冷靜下來,他沉默片刻,才繼續說道,“因為我沒有殺人,香皂是苗苗送給我的,兇手不可能拿到香皂。”
封洪波的心理素質還是很過硬的。
晏昀問“既然兇手拿不到,那香皂呢,現在在哪兒”
晏昀和林瑄禾去封洪波在文廟街附近的家時,特意留意了,他使用的是剛換好的新香皂。
封洪波不自在道“不知道在哪兒,找不到了。”
“是找不到,還是已經用過,銷毀證據了”
“你這是誘供,”封洪波威脅道,“我要去投訴你”
晏昀彎唇笑起來,“那也要你有機會才行,尸檢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能想到把香水混到香皂里的,恐怕只有劉苗苗一個人,她是證人,法醫也是證人,哦對了,你兒子也有可能成為證人,他也聞過香皂的味道。”
說著,晏昀看向裴遠,“去把封海帶來,讓他去辨認尸體,看看尸體上有沒有相同的味道。汪顏和鐘翠翠身上的味道比較重,讓他去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