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海似乎不太情愿,但看到劉苗苗不可置否的表情,還是悶悶不樂地走了出來。
他走到林瑄禾身邊,看她的目光充斥著幽怨。
林瑄禾把糖果遞過去。
封海又看了一眼母親,劉苗苗勉強維持著得體的笑容,“姐姐給你的,你收著。”
封海不太禮貌地將糖果搶走,臨出門前,還瞪了一眼林瑄禾。
林瑄禾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封海。
個頭不高,身材瘦削,像個竹竿。
容貌隨封洪波,小小年紀已經算得上是帥氣。
他大約知道林瑄禾是帶走父親的警官,所以看著林瑄禾時,總是抗拒的。
以往也有這樣的例子,林瑄禾將嫌疑人帶走,不小心被嫌疑人的孩子看到,孩子分不清善惡,只會覺得眼前的人讓他見不到父親。
從此就恨上了林瑄禾。
封海關了防盜門,砰的一聲,林瑄禾也收回目光。
她無聲地看向劉苗苗,將屋內的門關好,與門外完全隔絕的一瞬間,劉苗苗像喪失了所有力氣,跌坐在地,捂著臉痛哭。
“他、他真的殺了人,還是先奸后殺”
林瑄禾將劉苗苗扶起來,“你是律師,理性一些,世上沒有男人也照樣會轉。我現在要問的問題,希望你能仔細回想一下,再回答我,好嗎”
劉苗苗本身是個小女人,會去做律師,其實是遵從父親的意思。
她父親是新市的大律師,一直喜歡
子承父業。
劉苗苗聽從父親的安排成為律師,可惜的是,她從小就被管教得太嚴厲,長大后沒有主見,出嫁前依賴父母,出嫁后依賴丈夫。
劉苗苗對封洪波,是百分之百信任的。
此刻,信任崩塌,林瑄禾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劉苗苗眼睛紅通通的,沒有哭聲,但眼淚卻一直從眼角向下滾落。
“你會幫我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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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苗苗怔住。
林瑄禾沒再多說什么,而是問道“你兒子剛發病的那天,是誰發現的”
“是我啊,”劉苗苗說,“我那天休了半天假,回來以后發現小海發燒了,我就給洪波打電話,他接到電話匆匆忙忙回來了,和我一起把小海送到醫院。”
“哪個醫院”
“第一人民醫院。”
“然后呢”
劉苗苗不太理解林瑄禾的問題,“還有然后嗎小海燒得挺嚴重的,我和洪波一起陪床,晚上我爸叫我回去,我就先走了,洪流留在醫院陪小海。往后兩天我還有工作,依然是洪波陪著小海,他這樣愛孩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劉苗苗再度沉浸在悲傷中。
林瑄禾不想浪費時間,沒等劉苗苗緩過來,便直接問道“封海有離開過醫院嗎還有,那天上午封海在哪里”
劉苗苗已經完全湖涂了,“為什么這樣問上午小海應該是在家吧,我和洪波都去工作,他又不上學的時候,就會自己待在家里。他很乖的,自己待著完全沒問題。至于有沒有離開醫院我不太清楚,沒到晚上我就走了。”
林瑄禾干脆直接用劉苗苗家的座機給醫院打了通電話。
醫院的小護士對封海還有印象,這孩子長得蠻好看的,除了有些內向外,其他都挺好。
打針、做檢查都很配合,不像有的小孩子,看到針頭都能哭半天。
她聽了林瑄禾的問題,笑道“是出去了一會兒,一個小時左右吧,趁著他爸睡著的時候出去的,我們還在醫院找了好久,不過沒過多久他就回來了。”
林瑄禾的心跳漸漸加快,“他去哪里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誒,他說是去附近的公園和小伙伴一起玩兒了,我不太清楚。”
掛斷電話,林瑄禾心情沉重。
劉苗苗追問道“林警官,這和洪波殺人有關系嗎如果有什么新情況,你可一定要告訴我,我必須知道。”
林瑄禾附和了幾句,找了個借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