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找一邊小聲呼叫,“有繩子在嗎有繩子在嗎”
沒繩回應。
林瑄禾沿著河往下游走了近五百米,也沒能找到繩子。
她倒是在路邊看到一條沾了泥的繩子,但是她叫了半天,繩子也沒回應。
這四周住的人還不少,有人丟了沒用的繩子出來也不奇怪。
林瑄禾把她見到的所有繩子都撿了回去,一共撿了四條。
她正想折回去,看到一個駝背的中年女人正蹲在河邊洗衣服。
林瑄禾走上
前,在女人身旁蹲下,熱情地打招呼,“姐姐,你家住在附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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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瑄禾嘴很甜,“姐姐有這么大歲數嗎完全看不出來呢,姐姐長得很好看,看著就和年輕人似的。”
女人高興得洗衣服的動作都更賣力了,“你嘴可真甜,我可不信哦。我家就住在旁邊,你有啥事”
“沒什么特別的,”林瑄禾說,“姐姐在附近撿到過繩子嗎,從上游飄下來的。”
“繩子”女人動作停住,她忽然湊近林瑄禾,壓低聲音問道,“我看你眼生,你和我說實話,你是為了蔡雅雯的案子來的吧。”
林瑄禾心中驚訝于女人敏銳的觀察力。
她點點頭,“是這樣的,有什么問題嗎”
“唉,我勸你還是不要摻和這個案子,”女人語重心長道,“你看看現在的情況,心里還不明白嗎這個宋濂,可是很有本事的,在哪里都吃得開,得罪他的人,沒有好下場。雅雯就是太死心眼,你看看,現在她和她兒子都沒了,你們警員還拿他沒辦法。”
林瑄禾聞言,也不和女人繞圈子了,她誠懇道“姐姐,我是市里來的警員,我對這起案子不太了解,你能把你知道的給我講講嗎我保證不會泄露有關你的任何信息。”
女人嘆口氣,說“我看你是個實誠孩子,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這個宋濂啊,是附近有名的惡霸,他做生意都不是靠正經手段的。他手底下雇了十幾個打手,還有他兒子,結交了一幫狐朋狗友,可不是人了。”
女人說到這里,壓低聲音,“這附近啊,還有姑娘被宋哲明欺負過,宋濂給錢了事的,那戶人家都不敢說什么。”
看來宋濂的風評的確很差。
林瑄禾問“你覺得這次的案子也是宋濂做的”
“當然了”女人斬釘截鐵道,“當初雅雯的丈夫出事,她一直質疑是煤窯的安全措施不到位,說她丈夫原本有機會活下來,可煤窯為了節約成本,不把工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你說說,這種事要是捅出去了,宋濂能有好果子吃嗎”
林瑄禾順著女人的話說道“所以宋濂一直針對蔡雅雯”
“對啊”女人說,“雷斌那孩子平時很懂事的,人也有禮貌,見了我就叫阿姨,可乖了。他可是個好孩子,成績還不錯,平時根本不會和那些壞孩子來往,你說說,他怎么會招惹到流氓依我看啊,雅雯想得沒錯,就是宋哲明帶著他那幫狐朋狗友把雷斌打死了就是為了讓雅雯閉嘴”
林瑄禾擰擰眉,道“可蔡雅雯遇害當晚,宋濂在市內,還有人證。”
女人不太在意,“他殺人還需要親自動手讓他的狗腿去不就行了,哎,我不能再多說了,再多說一些,只怕我也有危險。小姑娘,你可不能和別人說,這是我說的,會出人命的”
林瑄禾見她不愿再多說什么,也沒有
勉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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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有少部分人就在煤窯里工作,剩下的則是寫年紀比較大的老人。
林瑄禾試圖向他們打聽宋濂的事,然而他們一聽到“宋濂”二字,每個人都臉色大變,擺著手離開。
由此可見,女人說得不是假話,這個村子離煤窯已經有一段距離,可大家還是很避諱提到宋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