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瑄禾迫不及待地走過來,“怎么樣”
“已經查到宋哲明的狐朋狗友了,其中一人家境一般,和宋哲明他們沒法比,關系也不能算是多好,就是一直
試圖融入進他們的小團體,不過一直被排擠。他參與了謀殺雷斌的案子,據他說,當時宋哲明就是沖著打死雷斌去的。”
嚴姿倒吸一口涼氣,“他原本就是要打死雷斌”
“對,”晏昀點頭,“宋哲明一直嚷嚷著要給蔡雅雯一些教訓,說是把雷斌打死,讓蔡雅雯徹底不敢張嘴。”
嚴姿聽得心驚肉跳。
新市也算是老百姓們安居樂業的大城市了,可在陰暗的角落,竟然還存在著這樣的事情。
嚴姿想都不敢想。
晏昀繼續道“據他所說,當天下午他們聚在一起喝酒,宋哲明就提到蔡雅雯總罵他們家的這件事。而且最近不是開始檢查煤窯的安全情況了嗎宋濂擔心蔡雅雯一直嚷嚷,他會被罰款,所以很頭疼這件事。宋哲明想幫他爸排憂解難,喝酒的時候就提到了。”
“這酒喝的也不算多,不過夠上頭就行了,幾個人一商量,決定去教訓蔡雅雯還在讀高中的兒子。據說那天宋哲明還逼著雷斌下跪求饒,雷斌這孩子挺硬氣的,一直不肯,他們就打到他下跪為止,腿都斷了。”
“雷斌心里對宋家也是有怨氣的,一直說要給他爸報仇,還想去打宋哲明,宋哲明就發了瘋似的打他。不過這些人,到底是誰把雷斌打死的,這件事估計是說不清楚了,每個人都打了,就算我們知道致命傷是哪一個,估摸著也沒法真的把人找出來。”
晏昀一席話,說得整個辦公室都死氣沉沉。
如果雷斌求饒了,他們心里或許還能好受些,可面對宋哲明這幫惡人,雷斌不肯下跪。
怎么能跪想到自己的父親,和一輩子想為父親伸冤的母親,也不會跪的。
“還有一件事,”晏昀說,“我剛查到,當年宋濂所謂的給雷家的賠償款,其實根本沒多少,就幾百塊錢而已,蔡雅雯這幾年的生活挺難的。”
“幾百塊錢就能換一條人命”田琳的眼睛像是進了沙子,紅通通的,“他們是不是瘋了”
“是啊,”晏昀輕聲嘆道,“而且不是大幾百,是小幾百。宋濂的煤窯出過幾次事,每次都是一一百塊錢了事,多的能給到三百,這是最多的了。”
“他根本就是該死嘛”裴遠怒氣沖沖道,“難怪賺到了錢,合著都是剝削普通人得來的”
晏昀說“在這里抱怨也沒用,田琳,房振天查的怎么樣”
“查到了,”田琳說,“房振天剛確診了胃癌,而且是晚期,活不了多久了。他的妻女昨天中午就偷偷離開新市了,我已經讓人過去追,聽說她們走的挺匆忙的,家里什么東西都沒要。”
嚴姿補充道“房振天以前在會所看過大門,那家會所是宋濂名下的,房振天家里很拮據,日子過得不太好,但是他的妻女離開的時候,什么東西都沒帶,包括結婚時的戒指,這怎么可能呢”
如果真的如其他人口中那般貧窮,肯定是不會放棄這些東西的,不然她們一人以后靠什么生活
除非她們兜里已經
有錢了。
晏昀心里大概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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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把人帶回來,如果他妻女身上帶著錢,查清楚這些錢的來源,就能查明白宋濂和蔡雅雯的案子到底有沒有關系。”
“雷斌的案子怎么辦”
晏昀說“現場不是提取到鞋印了嗎我已經拿過來一只鞋了,和現場的鞋印是一致的。這些公子哥們,根本不吧這件事當回事,證據都沒清理干凈,光是靠鞋印來找,都能把人找出來。”
聽到這里,林瑄禾心里終于松了口氣。
總算還有直接證據能證明兇手就是這幾人,雷斌的案子不會再是懸案。
雖然蔡雅雯已死,但能找到殺害雷斌的兇手,也算是告慰她的在天之靈。
林瑄禾還在猶豫,晏昀先看了過來,“你和宋濂起沖突了”
林瑄禾點點頭,“他來之前已經查了我的身份,而且他和我哥有舊仇,估摸著不會放過我。晏隊,我”
“我知道了,”晏昀看向裴遠,“裴遠,你去盯著林清鈺。再帶幾個人,去盯著林家人,這幾天都要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