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英在放學后為什么沒有回家,還在十一點出現在學校附近,的確讓人奇怪。
而她無緣無故奔跑的原因,極大可能是因為撞見了兇手。
十一點鐘,學校已經空無一人,唯一值班的大爺不算太盡職,頻頻地打瞌睡。
許春英被兇手逼到胡同里,被兇手殺害。
“許春英有過反抗,但身上的痕跡不多,應該很快就被制伏了,兇手的體力遠在許春英之上,大概率是男人。”劉法醫繼續解釋,“她生前可能被兇手追趕的觀點我認同。”
田琳問“既然許春英反抗過,她有沒有留下兇手的信息”
若許春英曾抓傷過兇手,指甲縫里就極有可能留下皮膚組織。
如果能提取到,再拿去化驗,說不定會有收獲。
劉法醫苦笑一聲,說“沒有,所以我說,體力懸殊太大了。”
提到兇手可能是男人這一點,林瑄禾心思動了動,她問道“梁國靖是許春英的追求者,有沒有可能因愛生恨”
“瑄禾,你好像對他挺感興趣的,”田琳說,“他的個頭不高,體力上應該不占完全的優勢。”
林瑄禾道“兇手重回案發現場的幾率極高,而且我剛才就在想,兇手是不是有兩個人,所以對他格外關注些。”
林瑄禾的看法,還不能說服其他人,僅僅因為拋尸的行為似乎有矛盾,不能斷定兇手有兩人。
聽了幾人的話,晏昀翻看著筆記,將任務分配下去,“有關許春英放學后去向的問題,還要再查得清楚些,這一點很重要。”
“另外,許春英的人際關系還要再查一查,不僅是在學校里,也不僅僅是她,她生父生母的人際關系也要查。”
“再有一點,”晏昀看向林瑄禾,“兇器還沒找到。”
原本挺正常的一句話,偏偏晏昀是看著林瑄禾說的。
林瑄禾抬頭望天。
“兇器在哪里,很重要,”晏昀說,“大家調查的過程中,都留意著,尤其是喜歡兇器的同志。”
林瑄禾左看看、右看看,問“誰喜歡兇器”
田琳忍笑道“我們瑄禾真的很喜歡兇器,經常抱著兇器不撒手,我懂,這就叫做心靈上的溝通。”
水泥大寶寶在林瑄禾口袋里歡呼道“耶小禾禾果然是喜歡我的”
林瑄禾“”
原來她在大家心目中,已經是這樣的形象了。
劉法醫笑著補充道“兇器很有可能是斧子,刃長十五厘米左右,就按照這個標準找。”
會議結束,晏昀提著林瑄禾的衣領離開隊里。
晏昀走一步,林瑄禾要邁三次腿,倒騰得異常困難。
“你慢些,什么事啊,這么急”
晏昀把林瑄禾提溜到院子里,上來就是一連串問題,“王珍和溪文耀他們又找過你沒,趙姨那邊怎么樣林清鈺和林景一都還好吧”
林瑄禾無奈道“沒事,都沒事,我那倆哥本來就還行,不會欺負我。”
“這倒是,”晏昀說,“你們兄妹只會合起伙來欺負我。”
害得他已經把林家沒有好人這句話刻在了骨頭里。
“你就放心吧,”林瑄禾笑道,“自從陳旭暉寫了那篇文章后,我附近的鄰居們見了我就勸我離溪家人遠一些,這種情況下,誰再提讓我回溪家,可是造孽。”
陳旭暉的文章里,不僅寫了林瑄禾參與的幾起案子,還詳細描述了林瑄禾的身世。
包括溪家人的種種虐待行為,最后甚至還要讓她嫁給溪文耀。
凡是看過報紙的,都極度厭惡溪家全家。
林瑄禾不僅命運悲慘,還是參與好幾起大案要案的警員,為了新市群眾的安全勞碌奔波,溪家人竟然想往林瑄禾身上潑臟水,大家伙兒能同意
尤其是林瑄禾的鄰居們,見了林瑄禾,都恨不得勸她趕緊和溪家人斷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