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瑄禾詫異地看著晏昀,一時半刻竟不能理解這句話其中的意思。
其實林瑄禾應該知道的,只是一時不愿相信自己理解到的。
晏昀說的沒錯,目前為止,他們只是從許春英好友的口中聽說了這件事,但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好友說,她曾見過梁國靖給許春英寫情書,但是情書在哪里,他們可從沒見過。
林瑄禾問“明天想辦法去梁國靖那邊套套話”
“可以,”晏昀問,“你為什么認定此案是情殺”
當然是因為斧頭的證詞。
不過晏昀這么一問,林瑄禾心里忽然也有了疑惑。
斧頭說,兇手是因為愛而不得,就要報復,但梁國靖畢竟只是學生,他除了給許春英寫過幾封信外,二人幾乎沒有交集。
梁國靖對許春英的愛,就已經到了要殺人滅口的程度
而且拋尸行為有矛盾的地方,梁國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林瑄禾越想越覺得,這起案子實在是古怪。
好像有很多犯罪嫌疑人,又好像根本沒什么嫌疑人。
林瑄禾說“我明天還得再去一趟分局,具體的事情,等我回來再和你討論。”
林瑄禾要再去分局,是為了看梁大勇的尸體和殺害他的兇器。
梁大勇究竟是意外死亡還是被謀殺,只要看兇器就是了。
如果刺穿梁大勇的柵欄會說話,那梁大勇便是被人謀害的。
雖然沒法當做證詞,但林瑄禾自己心里清楚就足夠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瑄禾從辦公室里醒來,吃了些晏昀煮的雞蛋面。
晏昀經常在局里留宿,辦公室里常年背著小鍋,偶爾還會在這里吃火鍋。
雞蛋面雖然簡單,但架不住晏昀手藝好,林瑄禾吃得津津有味,連湯都喝光了。
晏昀一邊在心里期盼著林瑄禾能在他面前注意些形象,一邊心滿意足。
有人贊嘆他的手藝,他當然滿足。
晏昀站在林瑄禾身旁,瞥了眼空空如也的碗,“你這飯量,以后誰養得起你”
林瑄禾一聽,小眉頭就皺了起來,“我自己賺錢,干嘛要讓別人養你是不是還覺得,女人就是要靠男人來養的你去外面看看,現在有多少女性也在外工作呢,都是自己養自己的。”
晏昀“,對不起,我錯了。”
雖然一時半刻還沒理解到自己說錯了什么,但晏昀知道,先道歉準沒錯。
不過男人養女人有什么問題呢工資不都得上交的嗎
晏昀他爸就按時交工資,兜里留個兩三塊錢,心里都不安生。
他爸還教育他,以后賺來的錢,除了交給媳婦的那部分,還要留出十幾塊錢來孝敬父母。
孝敬父母的這部分錢,也不用給他媽,他會幫著保管。
晏昀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但不好說。
林瑄禾輕哼一聲,端著碗要去洗。
晏昀忙搶過來,“你不是要去分局我來洗,我來洗。”
上交工資和洗碗一樣,男人的分內工作嘛。
林瑄禾沒跟晏昀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