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不同了,我懷疑我們發現的尸骨就是七年前失蹤的幾個女孩,”林瑄禾說,“所以還是去找他,再問問當時的情況,萬一還能發現其他線索呢”
晏昀蹙蹙眉,“你怎么確定”
林瑄禾如實道“我懷疑毛線袋子上的圖案是一個字,辛苦的辛字。”
晏昀怔了一下,心跳速度忽然加快。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煙,口袋卻空空如也。
林瑄禾拽著他的袖子把他的胳膊提上來,“不是說戒煙了”
“是”晏昀隨手扯了根草叼在嘴里,“你的意思是,袋子是辛柔的只發現了四具尸骨,拋尸的人是辛柔”
“啥”嚴姿驚恐地看過去,“晏隊,你在開玩笑吧”
晏昀心緒不寧,“不然怎么解釋尸骨只有四具,拋尸的工具還與辛柔有關”
嚴姿驚魂未定。
不管怎么說,認為是辛柔拋尸,都太讓人驚悚了。
辛柔是受害者,當初是為了幫晏昀一起查案才遇害的。
林瑄禾說“不一定啊,也許辛柔的尸體被放在了其他地方,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而已。這種特殊行為反倒更有研究價值,能找到兇手的特性。”
晏昀思忖道“辛柔出現,對兇手來說是個意外,在兇手眼里,辛柔和其他人應該沒有區別。”
“這一點我也想不通,可如果毛線袋子上的字的確是辛字,足以證明,辛柔在兇手眼中,是特殊的。”
眼下沒有其他證據,二人再討論,也談不出花兒來。
林瑄禾有些懷念還會提示兇器的系統了。
話說回來,這次的任務叫做九十七天,九十七天指的又是什么,難道是從案發到結束的時間
有晏昀在,幾人很輕松地見到了薛自立的父親。
薛自立的父親看到晏昀后,目光卻不太友善,嘴里叼著煙,手里捧著個搪瓷杯,冷嘲熱諷道“我們自立當初也是為了你才犯了事,如今你是隊長了,我們自立還在工地抗磚頭,這就是命。”
晏昀神色一暗,客氣道“我們找自立有事要商量,麻煩您把他的地址告訴我。”
薛自立的父親卻冷笑一聲,他用力放下搪瓷杯,橫眉冷對,“少來招惹我們家自立,你是看他還不夠慘”
晏昀蹙起眉,“叔叔,我和自立是朋友,我們”
“少來這一套,總之,我們自立不想再摻和你們那點兒事”
晏昀低下頭。
他的話就像一把剛磨好的刀子,雖然沒有剜晏昀的肉,可晏昀現在是被綁在懸崖邊的人,他是要割斷綁住晏昀的繩子。
嚴姿同情地看著晏昀,心里不服,但不知該不該說話。
林瑄禾卻是沒有這些顧慮的。
她冷淡地看著薛自立的父親,冷不丁道“叔叔,你這話說的不太對吧。”
薛自立的父親冷眸看過來,“你年紀輕輕的,懂什么,這件事和你沒關系。”
“我年級是輕,但我也分得清是非對錯。這件事辛柔的父母怪晏昀,我倒是不太好說什么,但輪得到你來罵晏昀嗎”
“你兒子做事不考慮后果,害的朋友失蹤整整七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也害得晏昀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你兒子思慮不周,導致朋友陷入危險,又沒有勇氣去保護,最后釀成大禍。”
“你不去教育你那個好兒子,反而把錯都推到晏昀身上”
“輪得到你們家人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