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鈺和晏昀談完,走到林茵面前。
他有很多話想和林茵說,但看到林茵蒼白的臉,又說不出來了。
林清鈺沉默良久,只是說道“這次回去,不要再鬧著去找曾澤了,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聽到林清鈺的聲音,林茵的眼睛再次紅了起來,“可是我和曾澤已經”
“新時代了,不要揪著那點兒小事不放,有身孕就去打掉,沒有更好,”林清鈺說,“你情我愿的事情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直到這一刻,林茵才真真正正的后悔了。
她和林家人鬧了這么久,可到頭來,愿意包容她的,仍然只有林家人。
她口中的愛人,只會在遇到事情時,把鍋甩給她而已。
林茵眼睛通紅,“大哥,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會了,真的。”
“恩,”林清鈺淡淡道,“做好筆錄就回家,有情況就配合瑄禾他們,記住了嗎”
林茵重重點頭。
林瑄禾與嚴姿一口氣跑了好幾個澡堂,都是林清鈺去過的。
幾個澡堂都有些不正當的生意,見嚴姿亮出工作證,嚇得魂飛魄散,自然不能好好的回答問題了。
林瑄禾思考了幾秒鐘,走到柜臺前,說“林清鈺你知道嗎我是他妹妹,我就是來問幾個問題,總不會坑自己的哥哥吧”
林清鈺是客戶,在這里花了好多錢的。
在柜臺接待的女孩立刻眉開眼笑,“是林先生的妹妹呀,林先生可是我們的大客戶,您早說嘛。”
林瑄禾拿出女人的照片。
女孩辨認后,說道“看著挺像我們這里的陶姐,但是你這個照片我不太敢認。”
嚴姿訝異道“真的是你們這里的人真是怪了,她是怎么賺到的錢”
“陶姐嗎她好像是發財了,”女孩說,“大概是半年前吧,突然之間特別有錢,我
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在猜她是找到有錢的男人了。不過她身邊的男人看起來沒換,可能是命好吧,之后她就從我們這里辭職了。”
林瑄禾問“有照片或者是其他資料嗎”
“這”女孩為難道,“陶姐都走了半年了,我們也不會留這種東西,不過張姐和陶姐的關系還不錯,或許會有聯系方式,你等等啊,我去問問張姐。”
與此同時,尋找曾澤的工作還在繼續。
裴遠去見了曾澤的大哥,人家卻不愿意搭理他。
晏昀聽了,也沒說什么,只是打了個電話,又打一個電話。
裴遠好奇道“晏隊,你在給誰打電話”
“大哥的大哥,”晏昀說,“真曾澤的事我來安排,你不用管了,你去幫瑄禾她們”
話音剛落,林瑄禾與嚴姿一前一后走進來。
“陶桃,三十九歲,本地人,父母雙亡,是個孤兒,”林瑄禾將筆記本攤到晏昀面前,“有男人,但一直沒領結婚證,倆人同居了很久,叫趙有才。我們打聽到了陶桃的住處,去了她家,她家里沒人,這是鄰居的信息。我和嚴姿進她家了,日歷停在三天前,但是沒能找到照片。”
找不到照片也是正常情況,不是每個人都會在家里擺一兩張照片,尤其拍照要花的錢也不少。
“有一點比較奇怪,”林瑄禾說,“陶桃雖然戴著金項鏈,但是家里的情況看起來卻很一般,房子是老房子了,還是租的,不是自己買的,而且屋里亂糟糟的,看起來不太打掃。但鄰居作證說,這半年來,陶桃花錢的確大手大腳的,和澡堂小姑娘的證詞一致。”
嚴姿問“既然有錢,為什么不買個好房子她家里跟垃圾場一樣。”
林瑄禾彎唇笑道“說明她是發財了,但是她發的財還不足以支撐她換套房子,至于她發財的方式,也很耐人尋味。”
陶桃無父無母,能活到這么大年紀,都可以說是一個奇跡,她指望不上家里人。
至于她的相好的趙有才,聽鄰居說,也是個干瘦的窮人,好像連正經的工作都沒有,還不如陶桃。
就是這么兩個人,竟然在半年前發財了。
幾人討論時,去打金鋪的兩個警員趕了回來,“晏隊,新情況。”
晏昀看就過去,“怎么了”
“我們問了好幾家打金鋪,有一家說是像是他們那邊的手藝,但是我給他們看了陶桃的照片,他們說沒見過。”
嚴姿問“確定是他們家的嗎”
“一般人不會攬這種事,我打聽了一下,他們家的手藝挺出名的,而且他們還說,認得來打這些首飾的人,是個男人,不是女人,當時一口氣打了很多,所以他們印象深刻。”
嚴姿吃驚道“打首飾的是個男人是趙有才嗎”
警員搖搖頭,“不是,是一個姓陳的,具體叫什么,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姓陳,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