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姿猜測道“趙有才留下的紙條上,有一個姓蘇的人,會不會就是蘇鴻光他想擺脫過去,換了名字,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的身份證沒有日后那般“智能”,防偽效果也一般,甚至還沒有開始實行身份證號碼制度。
一個人改名換姓從頭開始,在后世不現實,但在現在卻非常有可能,有很多空子可以被鉆。
林瑄禾問“蘇鴻光多少歲”
“不到三十”
“案發的時候,他才二十歲冒頭。”
嚴姿說道“二十多歲已經不小了,我看到過一起案子,兇手是個十三歲小男孩,故意害死了一個小姑娘。”
“問題是,盧平只是他們收手的案子,并非第一起,再往前推,蘇鴻光的年紀還是太小了些。我倒是不懷疑小孩子心中也會有惡,問題是,當時的趙有才,會相信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嗎”
嚴姿找出蘇鴻光的戶口本登記頁,戶口本上的字還是手寫的,“可盧遠為何要損害自己的利益去幫助蘇鴻光,不可疑嗎”
林瑄禾反問“蘇鴻光的家庭如何”
“上面沒寫,只登記了蘇鴻光一個人。”
“問問他的朋友”
嚴姿立刻找了個地方去打電話,沒過多久便回來了,“問了幾個人,蘇鴻光沒和他們提過自己家里的事,只知道他結婚了,有個孩子。”
“父母呢”
“他的朋友都不知道而且還有一點奇怪的地方。”
嚴姿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
她對自己沒什么自信,每次她的想法,基本都是錯的,現在已經不敢隨便亂猜了。
林瑄禾卻說道“現在沒有其他證據,就是要發揮想象力嘛,看誰編的好。”
晏昀抱著臂,鄙夷地看過去,“你破案靠編故事”
“這不是沒有線索嗎合理的推測是允許的”林瑄禾揪著晏昀的衣袖,把他拽到自己身邊,“你今天干嘛對我這么兇”
晏昀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他本來沒覺得那晚林瑄禾說的話可實行性高,所以想說清楚。
哪知道人家根本沒當回事。
晏昀有點兒想給自己找個名分,越想越委屈,語氣自然不如平時好。
然而不等晏昀編瞎話糊弄過去,身旁幾個警員信誓旦旦道“瑄禾,這是你的錯覺,晏隊這口氣可不叫兇,這已經特別溫柔了,相信我。”
晏昀“”
他在這幫人心目中就是活閻王吧
下次不幫他們值班了。
嚴姿被他們逗笑,“那我就直接說啦,我發現蘇鴻光的朋友都是最近幾年結交的,對于他的過去,沒人知道。我甚至都沒查到他是在哪里上的學。”
嚴姿雖然對自己不
自信,但林瑄禾聽到她這樣說,心里卻是明白了。
她將蘇鴻光的檔案交給晏昀,“是先去看看情況,還是直接帶回來”
晏昀道“先看看再說,不能急。”
林瑄禾現在也不著急。
她正想和晏昀一起去找蘇鴻光,裴遠踉踉蹌蹌跑了進來。
他捂著手臂,指縫間有鮮血溢出,顯然是胳膊受了傷。
大背頭已經散了,皮衣上還有幾處劃痕,形象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