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瑄禾笑道“你先別急著想這些事,昨晚發生的事情,你再仔細想想。”
晏漪不太明白,“我已經和裴遠他們說過了呀。”
林瑄禾問“你確定和陳旭暉見面后,就一直沒分開幾分鐘的時間也沒有”
“幾分鐘”晏漪猶豫道,“幾分鐘的時間能做什么他骨折了,走不了多遠的。”
林瑄禾說道“他沒法走太遠,但別人可以。”
晏昀立刻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
林瑄禾輕輕點頭。
晏昀腦中思緒亂了一瞬,又迅速理清,“可陳旭暉為什么這樣做”
晏漪下意識去扒翻病床旁的小柜子。
晏昀奇怪道“你找什么”
“筆和本子”晏漪摩拳擦掌,眼角雖然有細微的傷痕,眼底卻是冒著藍光,“我得記下來,回頭寫稿子用我都后悔死了照相機被他們搶走了,我藏起來就好了唉不然能拍到不少珍貴照片”
晏昀“”
林瑄禾被晏漪逗笑,“好了好了,你再說說當時的情況,不查明白案子,你逃不掉的。”
晏漪這才放棄,絞盡腦汁道“我當時被嚇傻了,什么都顧不上,你們這么一說,他好像是離開了幾分鐘,我叫他的名字,沒人理我,我
特別害怕。不過他很快就回來了,說是就在旁邊,幾分鐘的時間能做什么這幾天他對我挺好的,不會害我的。”
晏漪從前一直對陳旭暉有疑慮,甚至暗中偷偷調查他,如今卻能為陳旭暉說上幾句話,可見陳旭暉這幾日待她的確不錯。
從陳旭暉的供詞中,林瑄禾也的確沒發現陳旭暉有誣陷晏漪的意思,相反,他似乎是在替她打掩護。
“你再想想細節,比如你見到陳旭暉的時候,他真的是被綁起來的確實動彈不得”
“綁得挺緊的,我差點都沒解開,”晏漪說,“后來還是找尖銳的石片磨開的,花了很長時間,自己綁自己達不到這種效果。”
“腿呢,一直是瘸的”
晏漪再次點頭,“是的,看他的樣子就很痛苦,說是被二牛用石頭砸的。哦對了,我解開繩子沒多久,二牛就過來了。”
二牛的死亡時間比徐廣生晚一些,但晏漪畢竟是一直活著的,若陳旭暉敢撒和二牛有關的謊,很容易被拆穿,他要么說的是實話,要么他就沒想過讓二牛繼續活著。
想通這一點,林瑄禾看向晏昀,“我們得仔細查查陳旭暉,看看他最近一段時間都接觸過誰,有誰可能會做他的同伴,而且”
林瑄禾忽然停住。
在陳旭暉失蹤之前,他正在做的事情難道不是與林景一有關嗎
而與林景一有關的人
林瑄禾抬起頭,說道“還有一個人這幾日的行蹤,也要查清楚。”
下午三四點鐘,裴遠帶著一小隊人回到隊里。
他們一直在山上搜索到現在,以免遺漏其他證據。
裴遠直接捧了一個紙箱回來,里面零零碎碎裝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些東西裴遠無法確認是否與案子有關,看著還算新,就一并撿回來交給晏昀判斷。
林瑄禾第一時間在箱子里翻找了一通。
里面的東西都用物證袋裝著,有已經損壞的傳呼機,也有女性用的指甲油。
林瑄禾通通略過,沒多看一眼。
裴遠忙了一整天,抱著箱子進來后便抱著暖壺喝水去了,一口氣喝了三大杯水才緩過勁來。他特意從口袋掏出手絹來擦嘴,被小李好一頓調戲,“娶了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這都用上手絹了。”
裴遠以前也算是愛干凈的,但沒有拿手絹的習慣。
這手絹上的圖案是冉冬雪自己繡的,她不喜歡做這種活兒,手藝不太好,但裴遠很喜歡。
他紅著老臉將小李推走,溜到林瑄禾身邊,看著她把箱子里的東西一件件取出來。
“你到底在找什么這些東西不一定都和案子有關的。”
林瑄禾秀氣的眉頭擰成了疙瘩,她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聲音很小,“就是在找”
裴遠把耳朵遞過去了都沒聽清。
他困惑地看了好半晌,直到林瑄禾驚訝地抬高聲音,“真的還有一個。”
裴遠低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