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露說得十分委婉。
林瑄禾又問了幾個問題,羅露的回答都沒有矛盾的地方,只能先去和晏昀、田姿匯合。
晏昀詢問的是陶雅琳,田姿則去見林景一。
談過以后,所有人在會議室碰頭。
林景一和羅露的說辭一致,都說要去樓頂看星星。
“他倆肯定瞞著我們什么事,這個時間天上哪有星星說上去吹冷風還差不多。”
陶雅琳的說辭更讓人難以置信。
她聲稱自己與羅露并不認識,雙方也沒有仇恨,只是今天寫毛筆字時不順心,羅露又吵得很,就把他們捉進去綁著了。
她還說,她沒什么惡意,只是想清凈一會兒,打算在寫完字后就把他們放了。
雖然舉著菜刀,還將二人捆了起來,但她“沒有惡意”。
“這幾個人說的話都不能信,”田琳把筆錄丟在桌子上,無語道,“說什么去看星星,分明是要逃跑。還有陶雅琳,就因為人家聲音大了點兒,就把人家騙進去下藥綁架再蠢的人都做不出這種事。”
其余人也覺得荒謬,“是啊,這幾個人一句實話都沒有,說不定是一起瞞著我們什么大
事。晏隊,我認為陶雅琳也該好好查查。”
可不,他仨都得查,他仨都不正常”
林瑄禾無精打采地翻著筆記。
晏昀和郭局在電話里親切友好地交談了二十分鐘后,才走出小辦公室,一眼便看到愁眉苦臉的林瑄禾。
他走到林瑄禾身邊坐下,“在擔心林景一”
“我倒是不擔心他做壞事,就是”林瑄禾拉著晏昀的衣袖,緊張兮兮地問道,“你說林家人會不會都長了一個戀愛腦林景一該不會是要替羅露遮掩吧”
見林瑄禾是在擔心這件事,晏昀忍不住笑道“或許他只是有一些顧慮,你對他就這么沒信心”
林瑄禾真誠地看著晏昀,“你對他有信心嗎”
晏昀“,算了,我們做兩套預案。”
嚴姿見林瑄禾與晏昀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其他人又討論不出結果,只能向林瑄禾求救,“晏隊,瑄禾,咱們現在到底怎么查,我頭都大了,你們在討論什么,能不能帶我一個”
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
田姿也跟著問道“陶雅琳這個人很可疑,我怕她還背著其他案子,唉,裴遠還在查陶雅琳的關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不怪田姿懷疑陶雅琳,就陶雅琳的行事作風,被吵到就要綁架拿菜刀,難保她從前沒遇到過讓她生氣的事情。
林瑄禾卻說道“我們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羅露身上。”
“把陶雅琳的案子交給其他隊”田琳點頭道,“也好,咱們還是得顧好手頭的事情。”
林瑄禾搖搖頭,“我覺得陶雅琳說的是實話。”
“實話我都懷疑她的瞎話是閉著眼睛編的要我相信她,還不如相信羅露呢。”
林瑄禾解釋道“回來之前我看過陶雅琳的家,她家里除了字畫古董外,幾乎沒有其他東西。沒有女人用的首飾、化妝品,衣柜里只有三四套衣服,就連廚房都是干干凈凈,只有一個小鍋和掛面。她是個偏執的人,尤其是在畫畫、寫字這方面。她已經搬過去兩個月,羅露對她或許有些了解。”
“你還是懷疑羅露可我看著,陶雅琳也不像是什么正常人。”
隊里暫時沒能找到陶雅琳的資料,只從他們看到的場面來說,誰都不敢拍著胸脯打包票說陶雅琳是一個正常人。
林瑄禾道“我能感覺到她是一個偏執的人,但要說她真的害過人的性命,有些太武斷了。我還是想不通,羅露怎么確保自己去樓頂后能離開,所以我想,陶雅琳會不會是她故意引出來的”
田琳猶豫道“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她招惹陶雅琳能得到什么她”
田琳話音未落,裴遠便帶著兩名警員匆匆跑進來。
他手里提著兩個物證袋,進來后便直奔晏昀身旁,神情嚴峻道“晏隊,我們查到了一些東西。”
晏昀道“坐下慢慢說。”
裴遠卻慢不得,他說話的語速極快,“這個陶雅琳一定有問題,我們走訪了附近的鄰居,鄰居們說陶雅琳是個怪人,脾氣很大,剛搬過來兩個月,就已經和很多人起過沖突了。她是個很自我的人,平時要求很多,誰要是發出噪音,她能和人家吵個三天三夜。”
“總而言之,她的風評非常不好,好幾次都和別人大打出手,大家都說她有暴力傾向。”
“最重要的是,我在她家發現了一把鑰匙,是車站儲物箱的,我過去看了,在里面發現這東西。”裴遠把物證袋交給晏昀,“晏隊,是一把匕首和一把菜刀,匕首上面有血跡,而且上面刻著宋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