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隨舟身材高大壯實,平時不笑的時候,渾身都是煞氣,看起來脾氣很是不好,要是真的動手,宋晚秋怕是挨不過一拳頭。
所以眾人雖然羨慕,但又不是很羨慕,反倒同情與憐憫更多。
至于什么身體不好才昏過去,誰信呀,剛剛聊那么久不昏,偏偏新婚夜昏過去
宋晚秋回到屋里,很快就把心態調整好了,隨便別人怎么說,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不過徐隨舟就沒有她那么淡定了。
他今日從外邊回來,一路上遇見的人,眼神都怪怪的,直到有人以為他走遠聽不見,說起悄悄話。
不料他的聽力賊好,對方的談話一字不漏落入他耳中。
徐隨舟直接氣惱得咬牙冷笑,回頭瞪向那兩個嚼舌根的,“那么喜歡管閑事,你們家男人知道嗎”
兩人頓時被嚇到,朝他訕笑著不敢再說了。要是讓家里的男人知道她們到處說閑話,少不了要被教訓一頓。
然而徐隨舟仍然覺得不解氣,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發泄。
于是,宋晚秋就看到他是黑著臉回來的。
她瞥了一眼,不禁好奇地問道“誰惹你了”
徐隨舟面無表情抬起眼睛望向她,很快又收回視線,想到那些露骨的話,他自覺不能讓宋晚秋知道,便含糊地說道“就遇到一些糟心的人。”
宋晚秋。
她狐疑地盯了他幾秒,沒有再追問。
徐隨舟從機械廠食堂帶了飯回來,他把兩個鋁飯盒放到桌上,又去廚房里拿干凈的碗筷。
“先吃飯。”徐隨舟抬起下巴,示意宋晚秋在桌子另一邊坐下,“吃完飯趕緊把藥喝了,養好身體。”
他可不想再聽到宋晚秋在床上昏過去的閑話,仿佛他是個不知節制的禽獸似的。
宋晚秋皺眉看向他,“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徐隨舟動作不停,大大咧咧在椅子坐下,眼神輕蔑而嫌棄地瞥向她,“提醒你喝藥是奇怪,放任你的身體不管才是正常,是吧”
宋晚秋目光一頓,收回不再看他。
徐隨舟正在大口大口地吃飯,也沒有說話。
不過宋秋晚突然想起早上張奶奶說的任務,她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知道機械廠有個很重要的任務嗎”
“你問這個做什么”徐隨舟沒有抬頭,也沒有否認,而是反問。
宋晚秋挑了挑眉,停下筷子望向他,“我聽張奶奶說的,剛剛有四個人在門口吵架,說是什么圖紙丟了。”
徐隨舟聞言抬眼看向她,沒忍住皺了皺眉頭,而后叮囑說道“這件事不簡單,你別管,我會處理好的。”
宋晚秋也不是非得知道,既然知道不能說,她就不問了。她開始說起別的事情,關于之后的打算。
她問道“你的休假到什么時候到時候我隨你去部隊,還是要留著寧城”
徐隨舟一愣,想了想說道“要等事情完結。”說完又打量宋晚秋一番,嫌棄之味溢于言表,“你的身體差成這樣,我不看著能行”
宋晚秋聞言虛弱一笑,“是啊,沒有你徐隨舟同志,我宋晚秋要活不下去的。”
徐隨舟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耳朵尖微微發紅,粗著聲氣說道“胡說八道什么呢。”
宋晚秋似笑非笑瞥她一眼,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想到對方剛才說的未完結之事,她沉吟片刻,頗有些篤定的意味看著徐隨舟問道“你休假回來為的就是機械廠圖紙的事情。”
徐隨舟驀地抬頭,以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神情打量宋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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