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是被強制叫醒的,迷迷糊糊洗漱,與徐隨舟一同拐進旁邊的公安局。
“這么急,是有新的進展了嗎”說著打了個哈欠,眼睛頓時蒙上一層水霧,陳強費勁地眨了眨。
徐隨舟“嗯”了一聲,長手一伸,拉過椅子坐下,從口袋掏出本子,“你過來看。”
陳強心下一驚,很是不敢置信,“真的有進展了”
待看見本子上的記錄,他頓時大喜過望。
徐隨舟卻不像他那么高興,“先別激動,我們現在只是把字母解出來了,具體什么意思還沒破譯。”
他說的話就像一盆冷水,從陳強的頭上澆落下來,“沒事,至少有進展了。”
徐隨舟并不認同,這件事實在拖太久了,一直沒有辦法解決。
宋晚秋也沒有想到,飯都喂到嘴巴了,某些人還不懂得張嘴。
“鈴鈴鈴”
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陳強走過去,沒一會兒,舉著話筒朝徐隨舟晃晃,“徐團長,找你的。”
徐隨舟愣了下,接過。
電話那頭是孫師長,對方的聲音難得帶上一絲沉重“徐隨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很重要。”
徐隨舟皺了皺眉頭,孫師長認為很重要的事情,那必然不會簡單到哪里去。
他試探地問道“跟寧城的復雜情況有關”
孫師長的聲音在話筒中響起“是的,我一個老師的孫子意外丟失,據查,最后的行蹤是往寧城方向,我們推斷,孩子現在極大可能在寧城。”
徐隨舟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認真,孫師長哪來的老師能被他自愿稱為老師的,想必是一位響叮當的人物,只是現在不方便出面,當然很有可能無法露面。
畢竟孫子丟失這么大的事兒,是孫師長出面。
掛斷電話。
陳強好奇地看過來,“又有新的消息”
徐隨舟從沉思中回過神,拍了拍陳強的肩膀,“任務變重了,我們一定要盡快把內容破譯掉。”
他沒跟陳強說孩子的事兒,畢竟這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
陳強也沒懷疑,只以為那邊催他歸隊。
寧城下了一夜雨,屋頂破落的房子,雨水沿著破洞或裂縫不斷往里滲,滴落到地上。
寧城港的廢舊倉庫直接變成一片汪洋,地上沒有一塊是干燥的,小小的人兒蜷縮在小角落里,雙眼依然是緊閉的,身子由于生理反應不停顫抖。
女同志打開門走進來,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大驚失色,慌忙快步走過去。
先前淡定的男同志,臉上也罕見地露出一抹著急,“怎么樣還活著嗎”
“呼吸很重。”女同志聲線有些抖,她掌心下是孩子的臉頰,溫度高得仿佛能把人燙熟,“必須要去衛生站了,不然他要活不下去。”
男同志皺著眉頭,臉上猶豫不定,“可是我們還沒接到最近消息。”
“那要眼睜睜看著孩子死掉嗎”女同志冷靜地反駁,“上頭那么重視,說明孩子身份不一般,要是孩子有什么三長兩短,你以為我們能活”
男同志也知道,她說的并不是沒有可能,他比誰都清楚上頭的行事風格。
只見他猛地一咬牙,艱難擠出三個字“送衛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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