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部分時間是對面兩個人說,宋晚秋和徐隨舟負責聽。
她們是云城那一帶的人,說的自然也是那一帶的八卦。
據她們所說,那邊的治安是真的差,別說晚上出門,白天一個人出門都有可能會有危險。
特別是女孩子。
具體怎么危險,她們又支支吾吾說不出,宋晚秋很是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云城地處邊境,又是山多的地區,亂點是肯定的,但是像她們說的那樣危險,實在是有夸大的嫌疑。
徐隨舟到底是部隊出來的,敏銳程度比她強一些,他并沒有完全覺得是假的,還引導她們說了更多關于細節的部分。
宋晚秋漸漸地也開始陷入沉思,可惜樟城到了,他們要下車,沒辦法問得更細。
徐隨舟只好把一串號碼寫在紙上給她們,并叮囑有事可以打上邊的電話聯系他。
樟城跟寧城一樣,是一座臨海城市,一下車就能聞到熟悉的咸海水味,格外親切。
不過樟城是南方,九月底的天仍帶著悶熱,只走一會兒,額上就冒出密密的細汗。
徐隨舟胸前背后,左右手各一個大包,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狀態,腰板挺直大步向前,時不時停下回頭等身后慢吞吞的母子倆人。
“盡快走快一點,要趕不上客船了。”他沒忍住催促。
宋晚秋走得有點喘,背上的包裹也勒得肩膀生疼,聞言很是不耐煩地瞪他一眼,“你要是著急就先走。”
徐隨舟頓時一噎,伸腦袋去瞧了瞧她臉上的神色,瞬間閉嘴不敢再說話了。
剛才太著急,加上胸前的大包擋著,他沒有注意看,“你還能行嗎不行的話把肩上的包給我。”
宋晚秋抬眼瞥了一眼他現在的造型,很是嫌棄地移開目光,牽著平安越過他往前走。
緊趕慢趕,還是趕上了最近一個船班。
從樟城碼頭出發到白鴿島,需要坐四十分鐘船。
平安第一次坐船,很是不適應船上的搖晃,沒一會兒就堅持不住,胃里的東西都瞬間空了,連水都被吐出來。
小家伙臉色白得驚人,整個人都軟綿綿地窩在徐隨舟懷里,宋晚秋看得心疼不已。
漫長的等待,四十分鐘終于過去了,宋晚秋踏上了白鴿島的土地。
她仰頭看向天空,微微瞇了瞇眼睛,一群白色的鴿子騰空飛起,從碧藍色的天空劃過。
“徐團長。”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宋晚秋順著望過去,是一名大概十八九歲的小戰士,臉上帶著憨憨的笑,不過身板挺得很直。
徐隨舟邊把身上的包遞給他一部分,邊朝他介紹,“這是我的愛人,宋晚秋同志。”說著又望向宋晚秋,“我的勤務員,王向輝同志。”
王向輝立馬聲音響亮地喊了一聲“嫂子好”,同時說道“嫂子,你跟徐團長一樣叫我小王就可以。”
宋晚秋也招呼平安喊人,原本應該喊叔叔的,平安許是見他年紀小,喊成了哥哥。
王向輝雖然對平安很好奇,不過他也知道什么事情該問,什么事情不該問,臉上笑著說道“沒事沒事,喊什么都成,我不介意。”
宋晚秋也不介意,心想等孩子大點就好,徐隨舟更不會介意。
三人又坐上吉普車,王向輝在前面開車,徐隨舟抱著睡著了的平安,宋晚秋也靠著他的肩膀閉上了眼睛。
從碼頭到家屬院開車要走半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