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班從婦聯回來,她原本還擔心家門口又蹲著好些嫂子,誰知道一個人都沒有,倒是路上有遇到跟她打招呼的,不過也只是關心地問候兩句。
宋晚秋滿腹疑惑,問徐隨舟,徐隨舟也不說,整得神秘兮兮的。
一直到幾天后,周日梅忙完,終于有時間跟她聊天,她才知道。
徐隨舟在營區到處說她喜歡孩子,大家來找她做孩子的衣服,高興得不愿休息。
“徐團長的原話,宋晚秋同志原本身體就不好了,現在又不好好休息,可真是愁人。”周日梅笑瞇瞇學給宋晚秋聽,又說道“我家老段一回來就跟我說,不要總是來打擾你。”
宋晚秋
難怪一夜之間大家都不出現了呢,她身體不好,軍屬區所有人都很清楚,或許都不能生養,否則不會剛結婚就收養了平安這個孩子。
而現在,她們居然硬生生揭開宋晚秋的傷疤,天天去跟她討論家里的孩子怎么樣。
有點良心的人都知道這樣做不對,所以大家都瞬間消失。
知道真相的宋晚秋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難道徐隨舟藏著掖著就是不敢讓她知道。
她笑著望向周日梅,為自己解釋說道“其實我也沒有那么看重孩子,順其自然吧。”
周日梅不相信,哪會有人不想生孩子,人人都是要生孩子的,不過她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擔心地問道“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吧”
宋晚秋解釋,“沒事,我身體已經好多了,只是比平常人更容易生病。”
她說的是實話,現在身體比之前好很多很多了,只是臉色依然帶著一股病態,這是長年累月下來的,一時半會兒也改變不了。
周日梅聞言點了點頭,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但看樣子,應該是不相信的。
宋晚秋也不再解釋。
雖然宋晚秋不滿意徐隨舟的做法,不過也不得不說,他這樣算是一了百了,往后估計都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時間一晃而過,初夏來了。
宋晚秋徹底脫下長袖,穿著短袖就可以出門。
碧藍色的天空,白色云朵卷卷,有溫度但不炙熱的陽光透過云層,穿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一地斑駁的光影。
宋晚秋在辦公室終于熬到下班,剛走出婦聯門口,忽然,眼角余光瞥到有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沖過來。
她心臟突突加快了兩拍,在回頭的瞬間,她也看清了來人的人,頓時驚魂不定地厲聲喊道“李漁,你要做什么”
宋晚秋邊說邊掃視,毫不猶豫往婦聯里跑。
正在跑過來的李漁愣了下,腳下的步子甚至加快了,“小宋干事,你別跑。”
而他們的動靜也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門口的保安和下班走出來的同志,見狀立馬上前擋在宋晚秋身前,警惕地盯著李漁。
“干什么的”保安呵斥。
李漁不理他,墊著腳張望被幾位男同志擋在身后的宋晚秋,神色著急又隱忍地說道“小宋干事,我不是來找事的。”
宋晚秋在幾位男同志的身后,踮起腳尖,視線穿過他們的肩膀,落在李漁身上,“那你說說有什么事”
警惕性可以說非常高。
李漁聞言立馬露出為難的神色,眉眼間甚至帶著隱忍的難看,像是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可以換個地方說嗎這里人太多了。”
宋晚秋想也沒想,立馬說道“那你明天來我辦公室說吧。”
現在大多數同志都走了,她可不想跟李漁單獨說話,更不想加班。
李漁臉色頓時暗了幾分,同時露出著急的表情,“不行,小宋干事,我真的受不了了,不能再等到明天,你一定要幫我”
他的語氣仍然帶著哀求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