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對方的示意下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沙發的右手邊,在這種地方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以左為尊,大部分坐在貴人右邊的,都是伺候貴人的,秦燁的行為自然是不想得罪這位陌生的先生。
雖然害怕,可是秦燁打心底里確實感激對方,不然對于白婉寧的羞辱,秦燁覺得自己就算是反駁,最后怕是也要為了工作忍讓下去了。
他還是要賺錢給母親治病的。
待秦燁坐定,秦澤川便轉過身來正對著他,也沒了之前的吊兒郎當,他看著眼前的兒子,開口介紹自己。
“你好,我是秦澤川,竭澤而漁的澤,虎落平川的川。”
這話直接把秦燁說的一愣,他忍不住好奇的看向眼前這位先生,明明是很好的名字,卻被以這樣不好的意義解釋出來,讓秦燁有些驚訝。
竭澤而漁,虎落平川,可都不是什么好詞匯啊。
“你叫秦燁,日月燁爍,給你起名的人,一定是很愛你的人。”
也是很恨我的人。
秦澤川說著,在心里加上一句,畢竟他是黑暗中流淌的川流,兒子的名字卻全都是光輝和明亮的色彩,起名的人,當時心里一定愛恨交加吧
她希望這個孩子跟秦澤川毫無關系,不必落入陰暗的河流,卻又希望這個孩子在未來有一日以光芒照耀在秦澤川身上。
“是我媽媽給我起的名字,她希望我可以做一個真誠明亮的人,不欺騙任何人。”
秦燁回答道,想起母親,眼里閃過一絲溫情,身體也逐漸放松下來。
而這一句真誠明亮,卻是如同諷刺當年原主的欺騙打賭一般,秦澤川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伸出手拍拍秦燁的肩膀道。
“你媽媽說的是對的,因為她曾經被一個很壞很壞的人騙了,所以才有了你。”
秦澤川就這樣看著眼前的秦燁,氣氛忽然變得緊迫而凝固,就連呼吸似乎都一下子緊促起來,秦燁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就這樣毫不退縮的跟秦澤川那雙鳳眸對視,兩人哪怕沒有說話,流動的沉默卻已經似乎勝過千言萬語。
秦燁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秦澤川則是直白道。
“我就是騙了你媽媽的壞人,你的親生父親秦澤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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