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坐直身體,和霍瑾瑜拉開距離。
過了兩分鐘后,換霍瑾瑜主動湊了過來,他低聲道“上次你給我發的那個視頻是怎么回事”
“額”江輕舟瞥了一眼下面的拱圓形講臺,將桌上的書支起來遮擋,這才實話實說道,“葉天宇的母親身體不好,需要一筆錢做手術,我將他介紹進了一間拳館,專門給人當沙包挨打的那種。”
霍瑾瑜一愣“還有這種地方”
江輕舟對上霍瑾瑜那副不可置信的神色,輕輕點頭道“你讓我找人教訓他,我打不過他,只能出此下策。”
好一會,霍瑾瑜才擠出一句話來“你陽奉陰違。”
江輕舟糾正道“我發的那個視頻,葉天宇的確是在被人教訓,按照你的吩咐的。”
“我是讓你去教訓他,不是讓你去幫他。”霍瑾瑜對著近在眼前的那半張輪廓漂亮的側臉,捏了一把,“下次再讓我發現你明面一套背里一套,我”
說話的聲音頓了下,霍瑾瑜就著捏住江輕舟臉頰的那只手,往他這邊拉,隨后將聲線又往下壓低幾分,附耳在江輕舟耳畔,一字一頓似某種警告。
“不、饒、你。”
灼熱的鼻息噴灑在耳蝸處,還有一股熱氣直直往他耳孔里鉆,激起一陣酥酥麻麻宛若電流一樣的酥癢,江輕舟下意識偏頭想躲遠點,只是他的一邊臉還被霍瑾瑜捏著不放。
這一刻江輕舟感同身受體會到了霍瑾瑜之前說的那句話,靠太近說話,好像耳朵確實會特別癢。
為了將自己的臉從霍瑾瑜手中解救出來,江輕舟小聲保證道“不會了。”
小懲大誡,霍瑾瑜松開手。
江輕舟感覺被霍瑾瑜捏過的那塊皮膚溫度有點偏高,用手背輕輕揉了揉發燙的臉頰,不會被捏腫了吧他想。
捏腫不至于,只是捏紅了。
一節課上下來,中間下課休息十分鐘,江輕舟跑了一趟衛生間,看著右邊臉頰那一塊明顯暈開的紅色,一口氣嘆出。
不管是原主還是他,皮膚都是一樣敏感的要命,只是被捏了一下,就紅成這樣。
忽然,一條胳膊從后面伸過來,非常自然搭在他的肩上,江輕舟轉頭看是蔡鳴輝。
蔡鳴輝哥倆好似的用他的肩膀撞了撞江輕舟的肩膀,另一只手豎起大拇指,佩服道“江同學,看不出來啊,你膽子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敢在霍少打架時跑上去勸架,真有你的”
最令人欽佩的是,霍少還真的被江輕舟勸住了,要擱以往,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霍少打架,很兇殘。誰要這個時候去勸架,那壓根不是在勸架,反而是火上澆油,這是他和霍少同校六年總結下來的經驗。
因為霍少絕不是那種好脾氣的人,想當初初中那三年,霍少打架逃課是家常便飯,泡酒吧俱樂部蹦迪醉生夢死那更是每日日常。
后來上高中,這種情況才好轉,聽說是霍家老爺子親自出手管教,勒令霍瑾瑜不許再打架生事,也不許再逃課泡酒吧,每天十個黑衣保鏢貼身跟在霍瑾瑜身邊,只為其能正常上課。
一段時間看管下來,鑒于霍瑾瑜表現良好,霍老爺子才把那些黑衣保鏢撤了,就這樣霍瑾瑜按班就部念完了高中三年。
上大學,他又幸運的和霍少同校,還是同班。近距離圍觀霍少每天乖乖上課下課,蔡鳴輝有時候都忍不住懷疑,初中那三年會不會是謠傳太過。
霍少明明和他們一樣嘛,然后今天他總算是大開了眼界。一言不合,真的是一言不合就動手,要不是江輕舟攔住了霍少,今天那場架肯定就打起來了。
蔡鳴輝呼了口氣,看江輕舟的眼神也滿滿都是欽佩,真心的欽佩,太勇了。
接收到蔡鳴輝那種灸熱又崇拜的小眼神,江輕舟汗顏,哪里是膽子大,他只是不想男主和霍瑾瑜打起來,也是不想霍瑾瑜受傷。
贊著贊著,蔡鳴輝突然誒了聲,他的眼神落在江輕舟半邊紅撲撲的臉頰上,嘴里發出直男式驚訝“江同學你這臉怎么弄的是涂了腮紅嘛,怎么只涂一邊臉,有點不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