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瑜懵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突然炸毛的小白兔撓了。
雖然小白兔撓人的樣子怪可愛的,但沒有做過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承認。
所以面對江輕舟的控訴,霍瑾瑜拒絕背鍋“我什么時候掐你了”他就捏了幾下,怎么到江輕舟嘴里就成掐了。
倒打一耙也是這么耙的。
“你剛剛明明就掐了,掐了好幾次。”江輕舟指責霍瑾瑜睜眼說瞎話。
“我哪里掐了,就捏了幾下。你當著我的面跟我說謊你還有理了是吧,狗屁的不知道,你自己后背擦傷腫了那么大一片傷口你是木頭人嗎你不知道。別說捏,我就是掐,那也是你自己找的。”
霍瑾瑜說道最后,音調都昂揚了起來,語氣也越來越兇,一雙桃花眼斜覷著已經將衣服重新穿好的江輕舟,嘖了聲,又道“還有你一個大男人我捏你幾下怎么了,又不是姑娘家,用得著哭哭啼啼像我占了你便宜似的。”
會不會用詞,他什么時候哭哭啼啼了,江輕舟翻了個白眼給霍瑾瑜。他要真的是個姑娘家,按照剛才霍瑾瑜那個行為就是性騷擾,他那一巴掌也不會只是沖手背去了。
肯定懟臉拍。
不想再和霍瑾瑜掰扯是捏還是掐這個毫無營養的廢話文學。
江輕舟將單肩挎包斜著背在身后打算遮一斜衣服后面的血跡,旁邊霍瑾瑜倏地伸手一把奪過他的單肩挎包,劈頭蓋臉對著他就是一頓火爆輸出。
“你后背有擦傷你心里沒點ab數啊還背包,我看你就是疼的輕了”
“你還不走杵那里當電燈泡呢,去醫院別磨蹭了快點跟上”
霍瑾瑜嫌棄江輕舟走地慢,兩步退回去拽著江輕舟一只胳膊大步流星把人送去了醫院。
走的是醫院通道,幾乎是江輕舟剛過去,就被該座私立醫院住院部的護士長迎進了堪比五星級酒店的客房。
有生之年,絕對意難忘的待遇。
江輕舟趴在病床上,一只手臂彎折枕在下巴下面,任由醫生給他消毒清創止血上藥,最后再包扎。
從始至終,江輕舟一聲未哼痛。
趁著醫生包扎傷處,霍瑾瑜終于想起來要問“能看出來這傷怎么弄的嗎”
那醫生答“擦傷平整,不是被摔的就是被撞的。”
霍瑾瑜在心里過了一邊醫生說的話,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來一個片段,表情一下僵住“被撞的”
他記得,江輕舟把他拉出教室后,他當時挺生氣的,好像推了
“是我干的”江輕舟后背的傷是他干的。
回憶一旦打開,霍瑾瑜便想起來,教室門外,是他推了江輕舟一把,當時江輕舟后背直直撞在墻上,好像有那么一瞬間,江輕舟的臉色煞白。
我艸霍瑾瑜爆了句粗口,弄了半天,行兇者竟是他自己。
一時都不知道該怪自己手重了,還是該怪江輕舟自己太嬌氣。
他有用那么大勁嗎
“你是豬啊,我推你,你不知道反抗啊”
江輕舟抬頭看了一眼,他看著霍瑾瑜幾秒之內連換了十幾個表情,默默推了一下眼鏡“我沒有長第三只眼睛,可以未卜先知預測你下一步行為。”
霍瑾瑜“”說的,有理。
醫生在兩人之間插了兩句話,囑咐江輕舟道“晚上回去后,傷口盡量不要碰水,最好今天就不要淋浴洗澡了,用濕毛巾擦擦就行。明天這個時候再過來拆繃帶,重新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