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英還是一個小姑娘,并不太清楚這里面的彎彎繞繞,抓了抓腦門,左顧右盼,一頭霧水。
江輕舟卻是聽出來了,他先是拍了拍江伯母的后背,給她順順氣,低聲溫語哄了江伯母兩聲。
之后才將目光投到江月紅身上,詢問道“月紅姐,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知道”江月紅無措道,眼眶已經氤氳著一片水霧,“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心里很亂。”
江伯母感覺緩好了點,她一把握住江月紅的手,低聲勸道“長痛不如短痛,月紅依媽的意思,這門親事不如就作廢吧。你性子軟,媽實在不放心你嫁進余家。”
此時,江伯母后悔極了,她后悔沒有提前去打聽未來親家一家子的為人,才鬧了今天這一出。
后悔沒有早打聽。
“月紅,今天余家對我們家、對你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拿腔又拿調,仗著家里在南寧市買了一套大四百萬的婚房,神氣的和什么一樣。”
“原來我看那小余人還不錯,你們談了這么多年,他對你又是真心喜歡,逢年過節也知道提些禮物過來。只是”
“小余人再好,但架不住他家有那么多能算計的親戚,還有一對勢利眼的父母,以后你們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同一張桌子上吃飯,日子肯定過不好。”
今天親家一家的做派,她瞧得分明,無非是看不上他們家唄。
要是早知道余家長輩都是這么個玩意,她肯定早就讓女兒分了,弄得現在白白耽誤了女兒三年的大好青春年華。
“大媽,你和大伯有沒有跟男方提,婚房裝修我們女方可以裝,但是婚房必須要寫上月紅姐的名字。”
江輕舟在江伯母說完之后,出聲道。
“怎么沒提,我提了,你大伯他跟我的意思一樣”江伯母說到這個更嘔氣了,怒氣沖沖道,“他們余家不同意。”
“說是以后萬一小兩口離婚了,他們家買的房子豈不是還要分我們江家一半舟舟,你聽,他們家說的這是什么話太氣人了。”
“還沒結婚呢,倒先想著離婚,把財產先分配好。”
“合著他們余家還想空手套白狼,白娶一個媳婦回家哩”
不說還好,一說下去,江伯母更氣了,牙齒說話時都打著顫音。
江輕舟輕輕拍了拍江伯母,一直給她順氣,沉吟片刻后道“大媽,我有一個法子,你和月紅姐聽聽看,能不能行”
此話一出,母女三人的目光都默契落在江輕舟身上。
“婚房他們余家能買得,我們江家自然也能買得,我們家可以在南寧市也買上一套婚房,名字寫上月紅姐,然后那婚房裝修的錢,讓男方家掏也不多要,就一百萬裝修婚房好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得不說,江輕舟是懂得如何惡心人,不過話說說來,也是男方先惡心的他們。
他們男方不就是仗著在南寧市有一套房子,所以才處處瞧不起月紅姐,認為他們江家高攀。
不過一套房子而已,洋洋得意神氣什么,他買不起嘛
不知道他身后有靠山的嗎,別說買一套房子,要是能把霍瑾瑜哄高興了,買一棟都不成問題。
想到霍瑾瑜,江輕舟不由有些走神
“小哥這個注意妙啊”
江月英第一個附和,興高采烈鼓掌道“媽,我們給大姐在南寧市也買一套婚房不就行了,然后讓他們余家出一百萬裝修婚房。”
“你這丫頭,說的輕松,你知道在南寧市買一套房需要多少錢嗎”江伯母拍了一下小女兒的手背,嘆氣道,“大四百萬的一套房,把你媽你爸賣了都湊不夠二分之一的首付。”
江月英頓時不吱聲,她媽的意思她聽出來了,家里別說給大姐買婚房,就是婚房二分之一的首付都拿不出來,所以給大姐買婚房這事沒戲。